閣裏一層,白天負著雙手走在前方,身後楚少額東張西望,生怕遺漏了什麼一般。整個廣闊的第一層可同時容納數千人,它的寬廣從不讓人質疑,楚少額要一時間看清這裏也是不易的。
一入閣門,映入眼簾的便是一把把利劍,地上,水池中,甚至火爐裏……雖然都是劍閣內的藏劍,但樣式卻是五花八門,有厚重寬長的巨劍,窄薄輕巧的細劍,更有身至五尺的長劍,而相比之下,那些普通的玄鐵劍便不夠看了。
待看清了閣內的一切時,楚少額不由驚呼。
“哇,白老伯,這劍閣真大啊。”
“嗬嗬,沒讓小兄弟失望就好。”白天說的雖是謙語,但語氣中卻不乏驕傲之意。
白天一邊走著,一邊與兩人說著劍閣中的一些規矩。劍閣,每月開閣一次,為期三日,沒有佩劍的弟子可在一層選取一把適合自己的藏劍,而後便可到二層領取本門心法——傲劍九決。傲劍九決,劍門的立門之本,即是內功心法又是劍法,極其玄妙。顧名思義,傲劍九決有九決,劍閣裏放著的是前五決,供門內弟子研習。領取心法後內門弟子還可在二層借記一套其他的劍法,而輩分高的弟子更可上至三層。不過這些對於楚少額兩人來說卻是有些遙遠了,兩人先得從選劍開始。
楚少額聞言便知今日並非開閣之日,深深看了一眼白天,眼中滿帶感激與慚愧,自己騙了這老頭,他卻待自己如此。
白天見楚少額看著自己,淡淡一笑道:“嗬嗬,兩位小兄弟,你們是否要老朽幫你二人挑選一番。”
上官知道白天好意想幫自己兩人,但卻也知道兵器對於武者的重要性,需自己慎重對待:“多謝前輩好意,我想我們還是自己選吧。”
“呃,對對對,白老伯,你就好生歇著吧,我們自己選,自己選。嘿嘿!”楚少額尷尬的摸摸後腦勺,自己差點就點頭了。
“也好。”白天滿意點點頭。說著,白天便走到盡頭石壁前,頭微揚,望著石壁中的大字,心中不知想著什麼。
楚少額兩人見白天的舉動,便自顧自的向一邊擺放利劍處走去,開始各自尋找適合自己的利刃。
上官先是走到離他較近的一處水池旁,看著水池中一個個冒出水麵的劍柄,上官不由搖搖頭,這些劍太利太輕,不適合自己。想著便向層內深處走去,邊走邊看身邊堆積和擺放得到處都是的藏劍。不久,上官來到一處劍架旁,劍架由上等木材製成,劍架上兩把形態各異寶劍豎立其上。
立於劍架左端的是一把寬厚碩長的巨劍,劍身上滿是塵土,塵土下隱隱約約有文字顯現。上官輕輕擦拭劍身,待塵土掃淨後,劍身上兩個繁瑣文字顯露出來——巨靈。上官看了看一旁劍架上的文字,輕聲暗道:“四十歲後所用,走遍江湖,難逢敵手。重一百零八斤,後生晚輩需慎之。”
上官看著巨靈,搖搖頭:“重了。”隨後又看向一旁靜立著的長劍,說是長劍,但其實並不長,三尺左右,劍身上同樣滿是塵土,看來是長時間沒人選用了。待擦拭掉塵土後,劍身上的文字顯現出來——鈍刃,這是把鈍劍。一旁的劍架上同樣刻著文字:三十歲所用,鈍劍,劍法小成,重七七四十九斤。再往右看去,劍架上空蕩蕩的,但從形狀不難看出原先也有一把劍立於其上,架口銜接處潔淨無比,看來架上藏劍方才才被取走。
看著劍架,上官輕語:“看來,這些都是同一位前輩所留。”隨後雙手抱拳,微恭道:“晚輩上官,今取前輩鈍刃。”言畢,右手抓起鈍刃,隨後微微一震,塵土四飛。上官手握著鈍刃,心中一閃,隨即輕舞起來,鈍刃在上官手中如同長出的手臂一般,整個動作行雲流水,毫無破綻。
待停下身影,上官左手輕輕摩挲著鈍刃,手指觸碰過劍身,輕輕一彈,叮叮叮……
“就是你了。”上官臉上浮現出笑意,隨即把鈍刃收於身後。
就在上官尋劍而去的時候,楚少額自己也煞有其事的到處尋找。
然而楚少額並不知道什麼樣的劍適合自己,所以在試了多樣藏劍後不由有些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