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到賓館,林太平坐在床上,傻笑著對夏桑說:“阿喵,要不我們以後也開個那樣的酒吧?”
林太平口中的酒吧就是他們晚上聚會的地方。
那是一個很安靜的地方,小小的卡座,昏黃的燈光,深咖色的吧台,凹凸不平的鵝卵石鋪成的過道,還有一個隱藏在角落中的舞台。據說平時也是有樂隊表演的,隻是不固定,興致來了你也可以自己上去表演一段。
溫馨、曖昧、恬淡而不張揚。
據說每晚的關門時間是由老板自己決定的,老板什麼時候喝好了,聊得開心了,就什麼時候關門。
夏桑沒有答話,坐在床邊心不在焉地看著電視。
林太平見狀抿了抿嘴唇,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鑽進被子之後也跟著一起看電視。
似乎是過了很久,夏桑才轉過頭來,看著她幽幽地說:“平平,你是不是喜歡上傅一雲了?”
林太平不知道她為何又突然提起這個話題,本能地想要反駁,就好像之前在學校的時候被提及是否有喜歡的人一樣。可是看著認真的夏桑,她歎了口氣回答道:“還不到喜歡的程度。”
夏桑還要說話,林太平已經盯住她的眼睛,眼中是沉墨的一片:“雖然還不到喜歡的程度,可是,親愛的,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麼。”其實本來林太平想說的是“雖然還不到喜歡的程度,不過好感總是有的,甚至於一時被蠱惑”不過想了想還是沒有在對傅一雲有看法的夏桑麵前說出來。
夏桑張了張嘴。
林太平搖了搖頭繼續說道:“阿喵,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是,真的,很多事隻有我自己知道,就算是你也無能為力。”語氣微涼。
“我”
林太平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以為我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傅一雲剛到何蕭然他們就回來了?”說完,看著夏桑有些不自然的表情,心下有些不忍,於是蹦下床,迅速地鑽進了夏桑的被子裏,把頭搭在她的肩膀上,聲音又恢複了一派悠閑:“不說這些了,來,妞,告訴大爺你為什麼看傅妖孽不爽啊。”
夏桑心虛在先,也就沒有像往常一樣把林太平給推開。隻是說話的時候仍然能聽出來些許不自在:“你也知道的,剛開始我以為你貪圖美色才放棄何蕭然,自然看他不爽。後來,越來越覺得他看著眼熟,直到見到秦束才反應過來,他不是秦束他表哥嘛,所以就連帶著繼續不爽了。”
林太平翻了個白眼:“靠,歸根到底就是你丫的腦袋有問題才看他不爽的是吧?還又扯上了秦束,這才是最扯的好吧。秦束哪兒得罪你了啊?不就是因為人家是建築設計師嗎?”
夏桑漸漸又恢複了往日冰山毒舌女,一掌把肩膀上的一顆毛躁躁的頭給拍到一邊:“你丫的腦袋才有問題,這麼重,還有,別跟我提秦束這個名字啊。”
“你才重,你全身都重。我還非得好好教育教育你,不能因為嫉妒一個人哈就看人家不爽知不知道?”
“你才嫉妒!我就是看他不爽怎麼了?你別壓過來,重死了。”
女生之間一旦牽扯到了體重和男人這兩個嚴肅的話題,就會將問題升級,於是翻滾打鬧外加毒舌攻擊,待兩人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的時候困意終於來襲。
林太平長籲一口氣,挪了挪身子說道:“晚上咱倆一塊睡得了。”
夏桑瞥了她一眼:“可以,不過浪費的那張床的錢你明天補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