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連著工作了一個星期了,林太平癱在座位上,有些頭疼。
總裁助理,要協助總裁工作,工作的意義包括參謀、建議、執行、協調、輔助管理等。總裁助理沒有明確嚴格的工作職責範圍和工作量。除了日常事務工作,無法分配到各部門的工作,總裁助理頂上,意外多發生的公司事務,甚至是休假時間也要參與到工作中來,隻要總裁在工作,或者總裁有工作需要。
以上這段文字是林太平在百度上搜到的,完美地詮釋了總裁助理的職責所在。
也恰到好處地映射出了林太平的困惑。
自己到底算是什麼?連端茶倒水都沒有做過,更別提什麼輔助總裁工作。
說到底,自己其實就是個徹頭徹尾的三陪!
陪說話,陪吃飯,陪坐車。對象?當然是傅一雲。
第一天上班,傅妝宜扔給了她一個文件夾,打開來看居然是一份合同,雖然內容看不太懂。傅妝宜說:“太平啊,你的工作就是找到傅一雲,然後想盡辦法,讓他在這裏簽字。”說著,指了指右下角的空白處。然後就一腳將她踢出了辦公室。
沒過一會兒,傅一雲便風風火火地趕到了,一出電梯就直奔林太平的辦公桌,慌張地問道:“怎麼了?”
林太平一臉茫然。
桌子上的電話適時響起,傅妝宜優雅緩慢地說:“太平啊,努力完成任務。”
然後林太平就被麵色不善的傅一雲給帶走了。
第一天的合同,傅一雲看了一眼,便很爽快地簽了字。餘下的時間都兩人都窩在了一個私人會所裏,林太平看完了兩本阿加莎的書,嚐到了美味絕倫的鴨母撚。
第二天傅妝宜放了林太平一天的假。
第三天的合同,傅一雲皺了皺眉,不過也沒有說什麼便簽了字。然後兩人打了一下午的網球,晚上去了一家很有名的川菜館。
第四天傅妝宜又放了林太平一天的假。
第五天的合同,傅一雲欲言又止,然後輕輕合上了文件夾,帶著林太平去遊樂場晃了一圈。
而此刻,林太平就趴在桌子上,腦海裏思緒萬千。即使自己再如何看不懂合同,也能看出這幾日傅一雲的表情變化。
從最初的幹淨利落,到之後的稍有遲疑,再到現在的舉棋不定。
林太平皺著眉,撇著嘴,糾結著自己到底要不要辭職。
這樣想著的時候傅妝宜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喂,太平,那份合同看看今天能不能簽了吧。”
林太平忙不迭地應下,然後拿上文件,拎著小挎包就往電梯趕。一進電梯就給夏桑發了條短信:江湖救急,停車場見。
在車裏坐了不到5分鍾,夏桑便踩著她的小高跟鞋,速度極快卻不失優雅地走來。
坐在副駕上,不耐煩地問道:“什麼事這麼急?我還有工作呢。”
林太平不屑地瞥她:“當我不知道你,能坐著絕不站著,能躺著絕不站著,還工作呢?說不定哪天你就能把枕頭被子都帶齊了,直接在辦公室裏睡覺了。”
夏桑翻了個白眼:“你當我跟你一樣啊,光拿工資不幹活。怎麼說姐姐我也是這個專業畢業的,某些工科生沒資格說話。”
這一次林太平倒是沒有反駁她,而是直接開車走人。
“你個死女人要去哪啊?我還在上班啊。”夏桑吼道。
林太平白了她一眼:“請你吃飯。”
夏桑一聽安靜下來,縮在副駕上,摸出手機開始搗鼓。
這段時間林爸爸正好放假,於是林太平的車子開得得心應手。車子停在了星巴克門口,夏桑一看不樂意了:“不是說吃飯嗎?喝個P咖啡啊。”
林太平上下打量著她:“喵啊,秦束見沒見過你這副德行啊?萬一哪天你不小心現出了原形,把人家嚇到怎麼辦啊?”
夏桑默默地低下頭,雖然之前有過短暫的逼供,可是當時林太平被一個電話給召走了。於是故事就不夠完整。
那是林太平工作的第二天,在她接到電話前,夏桑就說了四個字:喝酒誤人。
然後林太平回了句:酒後亂性?
再然後,電話響了,林太平走人了。隻是走之前那一個眼神,真真是意味深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