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些時候,並不是執著就能有結果,並非是長伴就能得到最終想要的,秦晚的態度,一如既往。
她說:“沈弋,你我存於過去,早就該放手了。”
即便是沈弋執著,可到底秦晚的態度還存在那裏,隻要秦晚不同意,哪怕是沈弋陪伴在她的身邊又能怎樣呢。
或許說,愛情裏麵沒有必要去為難自己,愛了也就愛了,既然還在,既然相愛,那麼為什麼不在一起呢?
尤其是,兩人都曾有過一段婚姻,該扯平了,誰也不欠誰,尤其是夏寧在後來的時間裏麵,也因為秦正的死而離開。
那麼現在……他們在一起也是沒有絲毫阻礙的,但是對於秦晚來說,所有熱情都被封存在曾經的年華青春中。
已經沒有那麼多的活力再支撐自己愛下去了。
後來的時間裏麵,秦晚愛上了旅遊,多少個地方不停的流轉,不停的風景映現在她的眼前,帶來心情上的愉悅。
不停的遊走,也是放逐自己,那些糾結於心的情緒,的確是該消散了,沒有必要再繼續的執著下去。
然而,多年遊走,卻終究不及背後緊跟的身影。
那是多年以後的一個下午,陽光很好,秦晚因為落下東西,回頭去尋,卻在轉身間瞬然的濕潤了眼眶。
白色襯衫,眸色溫潤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麵前,溫和的開口:“晚晚,現在要到我身邊來了嗎?”
秦晚緩和的勾笑。
原來,這個叫沈弋的男人一直都跟在她的身後,默默的守護,隻要她一回頭,人群之中,定能一眼發現了他。
秦氏近來事業產鏈蒸蒸日上,各國各地都有分公司,秦暮深去杭州分公司考察,陌生城市。
秦暮深拒絕助理許就的陪同,一個人走在陌生的大街上。
隻是因為……
喬韻說過,讓秦暮深別派人跟著她,那麼秦暮深就真的沒有派人跟著喬韻,他會時常想起喬韻一個人生活的時候,到底是怎樣的孤單,他把自己融入那些陌生的環境中,隻為體會喬韻一個人的心情。
有些東西是執念,一旦記上,就難以忘懷。
多少地方不停的遊走,其實,秦暮深是想要遇見她,遇見她,問她過的好不好,再次見見她的麵容。
其他時間……秦暮深倒是沒有一點兒的想法,正如喬韻所說,他們之間已經是不可能了,如果再見喬韻的話,他隻會是在遠遠的地方觀看著喬韻,再也不會去打擾到她,因為……喬韻曾經所說的那些話,秦暮深再也不敢去傷害她了。
然而,命運的齒輪在轉動的時候,總是那麼的不經意。
再見喬韻,是在杭州,靈隱寺。
秦暮深是不信佛的,可是那天卻去了,都說靈隱寺的好,求簽的人也是居多,所以秦暮深就去了。
多年未見喬韻,隻是想要再見喬韻。
其他的,別無想念。
可是秦暮深卻怎麼都沒有想到,他會在靈隱寺這邊看到喬韻,以及跟在喬韻身邊,那個跟他一模一樣的小男孩。
看到這裏,秦暮深的心口這才狠狠的一痛。
她走了……是因為有了孩子嗎?是他的孩子嗎?那為什麼四年來不聯係他呢?他一個人,該是有多苦啊。
秦暮深邁著步子,想要走到喬韻的麵前,可是步伐好似是在原地紮根似的,他怎麼都邁動不了。
而和喬韻對上視線,那是因為——
一個皮球朝著秦暮深滾了過來,那個跟在喬韻身邊的小男孩,朝著秦暮深一搖一晃的走來,秦暮深生怕他跌倒,連忙的伸出手,可是小男孩卻望著他笑:“叔叔,你能幫我撿起那個球嗎?”
“好。”
秦暮深應聲,聲音卻是幾分的暗啞起來。
而他撿起來的那一刻,卻是和喬韻的視線緊緊的相對,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短發,皮膚那般的白皙,又很瘦。
這麼多年來,她一個人是怎樣過的呢?
也不聯係秦晚,甚至他有一種衝動,想要找到喬韻的衝動時,卻因為喬韻所說的那些話,生生的逼退。
他想她,卻又不敢去找她。
而落入在喬韻眼中的秦暮深,他穿著黑色的襯衫,黑沉的顏色卻是襯托的他的臉卻也是深邃無比。
喬韻眼眶澀痛,四年了,她以為避退到這裏就已經是塵埃落定了,可是卻未曾想到,還是遇見了秦暮深。
如果說這是緣分,那麼喬韻是相信著的。
命運早就已經安排好的東西,哪怕是你躲閃,那也是躲閃不掉的,正如同此刻,四年後再見秦暮深。
尤其一點,她還有了秦暮深的孩子。
“好久不見。”
喬韻最先出口,緩緩一笑,然後朝著秦暮深走了過來,是,秦暮深注意到了,喬韻是走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