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假回來,驚喜地發現收藏過百了,今晚兌現諾言,加更一章,時間十點左右……敬請期待。
=================================
且說胤禛一聽戴鐸的回報,便知年羹堯之事已無回轉,因此立即進宮奏見。皆因撫平江南一事關係重大,而年羹堯素來忠心朝廷,又是一員能將,且一直負責剿匪相關事宜,本是最合適的人選,康熙帝在確定人選上麵慎之又慎,最終才定下讓年羹堯去,誰知道他人剛出北京,立即叛變,這無異於當下緊張的時局雪上加霜,更會極大地打擊滿朝官員和天下臣子的信心,饒是康熙帝鎮定,聽到胤禛奏報的這個消息時也不由大驚失色,忙問:“年羹堯去了多久了?”胤禛回道:“兩個時辰前還在兒臣府上用宴,應該出城不久,兒臣府裏的家將已經追去了。”康熙立即叫道:“左圖索,去,宣朕的旨意,叫兵部速發一道急文,曉諭兩江總督,即日起,撤銷年羹堯的一切職務,兩江所有兵馬,不得聽從年羹堯的調動,總督兵符,不得交與年羹堯。吩咐兵部即辦即發,要快,必須趕在年羹堯前麵!快去!”左圖索領命下去。
胤禛伏地叩頭道:“兒臣用人不當,辨人不明,致有今日之禍,勞君父之心。兒臣罪當萬死,請皇阿瑪治罪!”說罷,伏地不起。
康熙歎道:“罷!要說用人不當,辨人不明,朕也有疏忽,豈止你一人的過錯?但若不降罪於你,難平這天下悠悠之口。革去你的貝勒,回去作個貝子吧。”胤禛叩頭謝恩:“如此輕罰,兒臣惶恐。”康熙道:“如今朝廷正在用人之際,朕唯一可以感到欣慰的是朕的這些兒子都成材了,個個都是朕的膀臂,不像朕年輕那會兒,跟吳三桂、跟葛爾丹鬥,靠的都是朕自己。隻要咱們父子齊心,這天下再亂,也有拾掇清楚的時候。咱們自己不能先亂了,去吧,就當朕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胤禛又謝道:“謝皇阿瑪!兒臣定當謹記皇阿瑪今日的教誨。”康熙微笑點頭,忽臉色變得蒼白起來,笑容也變得勉強,旁邊的李德全忙上前扶著,道:“皇上,皇上,您怎麼啦?”胤禛忙膝行上前,對李德全道:“快去傳太醫!”李德全答應一聲忙忙地去了,康熙手扶著龍椅的扶手,額上滲出一滴滴汗珠,臉色越來越白起來,像是在強忍痛楚,他衝著胤禛揮揮手,示意他可以站起來。胤禛忙起身扶著康熙,端過茶碗來,送到他嘴前,康熙搖搖頭,示意不喝,胤禛又放下茶碗,扶著他,緊張地道:“皇阿瑪,您再堅持一會,太醫馬上就到!”
正說著,李德全領著一眾太醫院的醫正進來,匆忙地叩了一下頭,康熙帝說不出話來,隻微微點頭,胤禛罵道:“還不快給皇上瞧病,這會子還鬧什麼虛文!”太醫們應道:“是!是!”領頭的王太醫忙上前替皇帝把脈,胤禛退開一邊,焦急等待,須臾,王太醫把完脈,回道:“皇上是急痛攻心,犯了舊症,因此頭痛難忍,請皇上允臣用針,可立即止住疼痛,臣再開個方子,即可痊愈。”胤禛用詢問的目光瞧向康熙,康熙點點頭,胤禛道:“你去準備吧,替皇阿瑪用針,可得千萬小心了!”“是,是,臣理會得。”王太醫答應著忙下去,其餘幾位太醫也都診了脈,結論與王太醫並無大異,於是命他們下去,會同一起開方。
這裏康熙帝病倒,而朝廷上年羹堯謀反的消息早已不脛而走,人人皆知。太子跺腳埋怨胤禛養了個吃裏扒外的奴才;大阿哥躍躍欲試,一得消息立馬寫了折子,請纓上陣,說什麼“必斬年狗於馬下雲雲”;八阿哥九阿哥則按兵不動,諸大臣齊聚八貝勒府測度時局;四內閣大臣老成持重,早已擬好條陳欲奏康熙,更有兵部負責辦事的,各地來的災患的,兵患的,求見皇帝的人半日之間跪了半院子。胤禛守在皇帝病榻前,寸不不離,直到王太醫針灸完畢後,康熙的頭疼住了,立即命李德全傳內閣大臣們來見。
胤禛見此景象,撲地跪倒,哭道:“皇阿瑪,都是兒子不孝,害得國家遭此大難,要皇阿瑪如此辛勞,而兒臣卻不能解君父之憂,兒臣……”康熙一麵起身,一麵安慰道:“起來,起來,哭什麼哭呢。快扶朕起來,咱們爺兒們,該幹什麼都各自幹什麼去,隻要你們弟兄們同心協力,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兒。”
胤禛忍住淚,扶康熙到臥榻上斜倚著,便命傳內閣大臣張廷玉、馬齊等來見,佟國綱在外求見,也讓一並進來了。康熙問道:“你們對年羹堯一事怎麼看?”四位大臣交換了下顏色,便由馬齊答道:“臣等已按皇上意思,發兵部八百裏加急,年羹堯再快,也不能如朝廷急訊,換馬不換人,等他到了浙江,兵部的急文已經到了。隻要他拿不下兵權,便不是什麼大患。”康熙聽了點點頭,沉思了一會,緩緩開口道:“這個道理,年羹堯豈會不知?朕看事情沒這麼簡單。”忽側頭對胤禛道:“四阿哥,他是你的奴才,你了解他,你說說。”胤禛略思索了下,回道:“年羹堯此人心機深沉,素有謀算,行事心狠手辣,兒臣以為,他既然這樣明目張膽反叛朝廷,必有厲害後著,不可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