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阿哥這一劍,傷得很重。好在關鍵時刻胤祥推他那一把讓他避開了致命位置,劍沒有刺中心髒。但是失血過多也讓他陷入了昏迷的狀態。
年羹堯和文覺一同前來看視,見帳內釵環晃動,便知內眷在,就不進去,在外麵候著。一個小丫頭進去通報了。不一刻,十三阿哥走了出來,一臉嚴霜。年羹堯低聲問道:“十三爺,四爺的傷不要緊吧?”十三阿哥點了點頭,道:“幸好沒傷到要害,性命無礙。”文覺聽說,念了聲佛。年羹堯也鬆了口氣,忙回明了刺客的事。
十三阿哥聽完,沉默無語,額間眉頭深鎖。年羹堯與文覺都不敢打擾,等了一柱香時分,忽聽十三問道:“文覺大師,你看那兩個刺客什麼來曆?”文覺合十道:“和尚與他交手百餘招,實在看不出來是何門何派。他的武功招數,自成一路,但他的內功卻是武當嫡派無疑。那個女子,似是他的弟子。”十三阿哥點了點頭,對年羹堯道:“亮工,你隨我來。”又對文覺道:“有勞大師了。你且回去歇息吧。”
年羹堯隨了十三阿哥來至外廳,命人叫了當時陪鄔佑更衣的丫頭來。十三阿哥問道:“當時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那丫頭隻因服侍鄔佑更衣,不曾想弄出這麼大事來,一時抽抽噎噎的說不出話來。十三阿哥心中煩躁,吼道:“哭什麼哭!又沒有問你的罪!你再不好好說出來。爺隻當你跟刺客同黨,先治了你的罪!”年羹堯忙道:“你隻原原本本說出來,是非黑白,你十三爺自然會分辨,決不會冤枉你。”
那丫頭被十三一嚇,又被年羹堯安慰了這幾句,這才住了哭。斷斷續續說來:“那時,奴婢扶了鄔大人進去,要替他去衣,可是鄔大人卻一直推托,不肯更衣。奴婢好生奇怪,聽說這個鄔大人還沒有成家,奴婢隻當他害羞,還……還笑他來……”
十三阿哥急欲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聽她說這些不相幹的,喝斷道:“你隻揀要緊的說!鄔大人怎麼變成了刺客?”
那丫頭忙道:“奴婢也不知道……奴婢隻說四爺還在外麵等著呢,大人不更衣奴婢沒法交代……鄔大人見推不過,隻好答應拉。但不要奴婢伺候,叫奴婢轉過身子去。奴婢無奈,隻好聽他的。誰知道奴婢剛轉過身,便聽鄔大人叫了聲‘什麼人!’,緊跟著,奴婢脖子上一涼,就聽見後麵有人說話:‘不準出聲,不然我殺了你!’奴婢嚇的半死,隻好……隻好……”
“那鄔大人呢?”年羹堯急問道。十三阿哥橫了他一眼,年羹堯忙退了下去。那丫頭道:“那刺客叫奴婢在前麵走,不讓回頭,奴婢也不知道鄔大人他……”
十三阿哥揮了揮手道:“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那丫頭如得大赦,忙退下去。十三阿哥又對年羹堯道:“亮工,你帶人去草廬搜搜,一個大活人,總不會飛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若是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