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李公公焦急的大喊。
“什麼事?”焰帝一臉疑惑,心想:這小李子向來做事穩妥細致,今兒怎的這般急躁?說話也好似不幹脆。難道是出了什麼大事?
李公公趕緊在焰帝怔愣的時候將其腳邊的東西撿了起來,一邊打開包裹,一邊對焰帝道:“這東西來得怪異,還是讓奴才先幫皇上看看吧。”
“是何物?”焰帝站在一旁著急的道。今兒這事來得蹊蹺,小李子的態度也恁是奇怪。這使得他這些日子本就不安的心再度吊了嗓子眼兒。他現在是一隻典型的驚弓之鳥,任何異動都會讓他往心兒身上想去。是不是心兒她……
李公公看著那玩意兒好半晌,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隻道:“回皇上,隻是個一般的物件兒。興許是山外來了頑皮的小兒,往咱堡內仍了東西。”
“胡說!什麼樣的小兒能竟有能力將東西從山外扔進堡內?”焰帝厲聲對李公公道:“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朕?知情不報,罪同欺君!還不快快道來!仔細朕治你個欺君之罪!”言畢,他隨手奪下李公公手中的東西。一看,嚇了好大一跳。這、這居然是心兒的扳指!這枚扳指心兒一直帶在手上,若非是遭到不測,否則她是不會輕易將這枚扳指弄丟的。
“你還想瞞著朕?你好大的膽子!這麼大的事你也敢隱瞞朕?你不想要項上那顆吃飯的家夥了?”焰帝嗜血的道。
“皇上恕罪。這、這、”李公公猶豫著該不該說出實情。最後,在焰帝殺人般的凶狠目光洗禮下,李公公還是不得不小心的道:“皇寵娘娘那邊兒有消息了。”
“什麼?心兒有消息了?這是心兒讓人帶給朕的麼?心兒原諒朕了麼?一定是的!一定是的!否則她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帶給朕?她一定是知道朕思之心切,所以才拿這枚扳指以解朕相思之苦。朕的心兒,你永遠都是這樣心思細膩。”焰帝又驚又喜。陷入情感沼澤的男人哪裏還有半點兒理智可言?越來越像個瘋子。先前還擔驚受怕的,一聽心兒有消息了,馬上就高興成這樣,小心樂極生悲啊!
心兒很會隱藏,自那日她從城堡離開後便失去了蹤影。焰帝派出去的侍衛尋了一月,卻始終沒有傳來好消息,想不到今兒居然有了喜訊!如此驚喜也難怪焰帝會樂得屁顛屁顛的了。真乃可喜可賀啊!
焰帝又迫不及待的道:“心兒怎樣了?她在哪兒?胎兒可好?”
李公公顯得很緊張,就著一臉的虛汗,謹慎的道:“皇上放心,娘娘應該暫時沒有異樣。”
“暫時?”焰帝很能抓住問題的核心。這不,李公公才剛說了一個‘暫時’二字,焰帝便兩眼圓瞪,惡狠狠的吼道:“說!快給朕說清楚!心兒、心兒出事了對不對?對不對!”焰帝啊,焰帝,何時也成了喜怒無常,情緒反複的主了?這平淡的‘暫時’二字直接熄滅了他先前高昂的鬥誌。
“回皇上,也沒怎麼出事,不!也不是什麼大事,哎!”李公公見焰帝那樣緊張,又想到即將說出來的是個了不得的壞消息,便著了急,話都說不連貫。好半晌才將事情給說清楚:“不過、不過聽回來稟報的侍衛說、說娘娘被一群土匪就劫持了。”
“什麼!你怎麼不早說!哼!”一驚一喜、一喜一怒、悲喜交加,情緒轉換太快,心髒負荷不了,讓焰帝氣得差點中風。他狠狠的朝李公公踢了一腳過去。見李公公瑟瑟發抖,他趕緊又將腿給縮了回來。心兒不是說過麼?主子奴才都是人,都需要得到寬容的。想起心兒的話,他竟不忍心再為難李公公了。當務之急是先找到心兒,他不能分心!不能分心啊!可該怎樣采能找到心兒呢?呃!對了,侍衛!侍衛!他隨即又大吼道:“回來報信兒的侍衛呢?傳他禦前稟報!”
當侍衛將事情的大概說了之後,焰帝差點沒崩潰!後悔、心痛、擔心,種種情緒籠罩之下,他不發飆也難。
“什麼?你們居然眼睜睜的看著娘娘被歹人帶走!”剛聽到一半,焰帝就發火了。竟然有人敢這樣對待心兒!他一定要讓那些人十倍百倍的償還!“朕不是千叮嚀萬囑咐,要你們一有娘娘的消息就回來通報朕麼?為何要等到她被歹人抓了,你們才知道回來稟報朕?哼!若是依照朕以往的脾性,早叫你腦袋搬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