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我不會讓你死的!不會!”心兒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對他吼道:“你不準給我閉上眼睛!不許!”
唐德已經來到心兒和焰帝跟前。他蹲下身,直視著焰帝的眼睛道:“你贏了。到現在,炙眼裏能看見的人仍舊隻有你一個。縱使我費盡心思卻沒有得到她憐惜的一眼。哪怕是一眼,一個同情,一個憐憫的眼神我也會知足。可惜,她的眼裏不曾為我預留一丁點兒的空間。”
“唐德?”心兒趕緊護住焰帝,一臉戒備的對唐德道:“你想怎麼樣?”
唐德擺擺手,平靜的道:“炙,你別擔心。我說過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因為愛你所以才瘋狂;因為怕失去你所以才拚命的爭奪;因為對焰帝得到你的嫉妒所以才要想毀滅。可是到頭來我發現自己費盡心機卻仍然比不上焰帝在你心中的份量,我不得不退出。焰風說的沒錯,強扭的瓜不甜。今日一切隻是我心有不甘的產物,我不甘心焰帝不費吹灰之力的得到你,不甘心承受失敗。你永遠是我的最愛,你以往從他身上受到的委屈,我都替你討了回來;他應該得到的懲罰也得到了。他是真的愛你,願意為你舍棄生命。”說罷,唐德無聲的離開,與那日風離開時一樣落寞。
“唐德?”心兒愧疚的喊道。她誤會他了。
遠遠的看見唐德回過頭來,釋然的道:“炙,你不欠我什麼。”
“焰帝的毒……”偏心是人類的共性。心本來就是偏的,不是麼?縱使在唐德孤身離開的時候,她來不及挽留,卻不曾忘記為焰帝討要解藥。
“那是他活該!他必須接受懲罰!”唐德的身影消失夜色中。
尾聲
為了她,他發下誓言,兩國永不交戰,亙久和平。這是她以往夢想中的場景,一朝實現,幾多歡喜,幾多愁?
她是否又一次,為了她的國家,而犧牲自己?
可是,他真真實實的改變,勤勤懇懇的付出,難道就真的激不起她心裏絲毫的漣漪嗎?
“心兒,你原諒我了?”焰帝忐忑的道。
心兒沒有說話,兀自刷著自己的愛馬。
“你真的原來我了?我太高興了!太高興了!”焰帝高興得屁顛屁顛的,忘乎所以的將心兒抱著轉圈圈。心兒沒有否認就表示默認了,嘿嘿。
心兒兩腿猛力的踢著他,大吼道:“放我下來!”
“心兒?”焰帝懊惱:“讓我多抱會兒不行麼?”
“想抱?美得你了!唐德說你作惡多端,不能太快原諒你!”她靈活的自他身上梭下來,繼續刷著大白馬。
焰帝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心急的道:“心兒,你當心,當心啊!都快生了,還這麼不注意身子。”
“唐德說適當的運動不影響”心兒涼涼的道。
“唐德!唐德!唐德那個壞家夥,你還將他的話奉為聖旨?”焰帝一臉的不樂意,咕噥著委屈極了。
“不信他的話,難道信你的?”她嗤聲道。
“那是自然,我是你的……”
“打住!你跟我什麼都不是!”她可還沒開金口呢。想跟她攀上關係?沒這麼簡單!
焰帝曬出最近才學會的苦瓜臉,小媳婦德行顯露無疑:“心兒,你看,我們孩子都有了,就甭再拖了。”
“你想怎麼樣?”她明知故問。
“你不想孩子一出生就是個私生子吧?呃,錯了,錯了!你本來就是我的皇寵皇貴妃,現在我將你扶正做正宮皇後也是理所當然的事。”焰帝也有口拙的時候,真是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