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判斷,車子此時應該是在郊外的某個地段行駛。
綁匪到底要把她帶到哪裏?
本田車又行駛了半個小時,然後停了下來。
林若夕側耳一聽,外麵十分寂靜,沒有任何聲音,這兒應該是荒郊野外。她想到以前自己乘坐黑車差點被強=暴的可怕經曆,恐懼就像潮水一樣洶洶地襲擊著她的心頭!要是這幾個綁匪蹂=躪自己,甚至暗害自己,那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自己該怎麼辦啊?雖然綁匪說隻要她乖乖聽話,他們就不會傷害自己,可是綁匪的話能信嗎?
這時,一個綁匪把罩在林若夕頭上的頭套拿下,然後把她的手機遞給她,說:“你現在打電話告訴你家人,說你被綁架了,叫家人快點準備贖金!”
車內沒有開燈,窗外也是黑燈瞎火的,大地籠罩在茫茫的夜色之中,林若夕看不見這些人的麵孔;她想,綁匪拿不到贖金肯定是絕不罷休的,可是這個電話打給誰呢?父親長年瘋瘋癲癲,奶奶年事已高,更何況他們都沒有錢,肯定是不行的;陸曉白雖然有錢,但是自己和他的感情已經破裂了,她不想讓他拿錢來贖自己,不想欠他的恩情。
“快點打呀!磨磨蹭蹭的幹什麼?”綁匪不耐煩地叫道。
林若夕嚶嚶地哭了,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家人真沒錢......”
她希望自己的傷心能夠喚醒綁架的良知,從而放過自己——盡管她知道這種想法未免太天真。
“哭什麼哭!”綁匪一把扼住林若夕的脖子把她推倒在後背椅上,厲聲威脅說:“不配合是吧?不配合我們弄死你!”
林若夕的喉嚨被捏得“咯咯”作響,瞪大眼睛無法出氣,忍不住劇烈咳嗽起來。綁匪冷笑兩聲,鬆開手說:“我隻是給你一點顏色瞧瞧,要是再敢耍花樣,我就會活活把你掐死,快給你老公打電話!”
林若夕內心十分害怕,看這架勢,如果自己真的違拗他們的意願,那這些心黑手辣的家夥肯定說得出做得到,還是給陸曉白打電話吧,保命要緊。這樣一想後,她就抖抖索索地拿起手機撥打電話,然而不巧的是,陸曉白的手機處於關機狀態,她戰戰兢兢說:“關......關機了。”
幾個綁匪罵起了髒話。
過了十多分鍾,綁匪又命令林若夕打電話,可是她撥打了陸曉白的電話後,對方的手機仍然是關機。
“過一會兒再打!媽的。”綁匪怒罵道。
過了一段時間又繼續打,打去又是關機,如此反反複複,到了淩晨一點多的時候,林若夕已經撥打了陸曉白的手機不下十餘次,然而沒有一次打通。
“你是不是耍我們啊?”綁匪怒氣衝衝地問林若夕。
林若夕的肌肉緊縮了一下,趕緊解釋:“沒有,我老公一直都是用這個手機號碼的。”
綁匪說:“好,我暫且相信你,但是如果我發現你敢對我們耍花樣的話,我掐死你!”
林若夕連忙說:“不敢......”
一個綁匪問其他兩個綁匪:“咋弄?”
開車的司機說:“她聯係不上家人,要不咱們把她做了算了?”
林若夕不禁打了一個激靈,知道"做了"的意思是什麼。
不過幸好另外一個綁匪說:“咱們應該先把她關押起來,再讓她打打看,如果實在聯係不上家人,咱們再做了她也不遲。”
其他兩個綁匪都表示這個辦法不錯,就按照他說的辦。
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林若夕稍稍鬆了一口氣。
綁匪又拿頭套把林若夕的頭套住,還用布團把她的嘴巴捂住和用繩子把她的手綁住。不一會兒,車子啟動了。
林若夕暗想,他們到底要把自己關押在什麼地方?
車子行駛了十來分鍾後,林若夕聽到外麵時不時有路過的車輛行駛時輪胎與地麵摩擦的聲音了,她猜想車子正往市區或者市郊駛去。
又行駛了十多分鍾,她突然聽到司機問:“走哪條路近啊?”
坐在她右手邊的綁匪說:“從上海北走路近一些。”
上海北路?它不正是自己美容院旁邊的那條路嗎?林若夕暗想。
車子再行駛了半個多小時,慢慢減速,然後停了下來。
綁匪小聲威脅林若夕:“不準出聲,下車後跟著我們走,要是你敢出聲,我們立即殺了你!”
林若夕知道保命要緊,所以就點了點頭。
林若夕被拉下車後,左右兩邊的胳膊被綁匪架住。最後,綁匪把她帶進了一個房間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