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薑黎一定會盡全力替王爺辦事。”薑黎此時才把令牌和信妥妥的收到貼身的衣物內。見齊王沒有其他的事,便又再次看起剛才正讀著的書來。
齊王再度單手托臉盯著薑黎看,那灼灼的目光,都看得薑黎都不自在了起來。
“王爺,你……為什麼這樣看著薑黎啊?”薑黎莫名其妙又小心翼翼的抬頭望向齊王。
“因為看著你這張幹淨的臉,漂亮得就像是姑娘一般,看著就感覺內心非常平靜啊。”
齊王謫仙般的臉上滿是歡愉,讓薑黎不自覺的一愣,然後臉色一紅的羞澀道:“王爺……”
齊王看到他這種模樣,忍不住大笑起來,隨後便離開了這房間,在沒入黑暗之中後,他的嘴角才勾起殘忍的弧度,暗暗的道:“正因為太幹淨漂亮了,所以才忍不住要盡數的毀去。”
直至耳旁再無任務的雜音,薑黎才從書中抬起了臉,幹淨清澈的眸中劃過一抹不易被人察覺的暗光。
當夜,戶部李侍郞府大火,李家上下一百一十三人全部葬身於火海,引起朝野震驚。
然而,這個消息才剛剛在各大臣之間傳開,便傳來景王和懷王因事爭執之下,景王錯手殺了懷王。而景王立即便被寒王命令勒令關進了宗人府。
“這件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寒王坐在輪椅上,痛心疾首的怒問道。
父皇屍骨未寒,這些兄弟們就開始互相殘殺,他這個當哥哥卻無力阻止,他愧對父皇啊!
景王黑著一張俊臉,抿唇不語。然後才在寒王和一眾較好的宗親們詢問下才說了出來。
這件事的起因,是景王收到消息指出懷王指使戶部李侍郞替他辦事,李侍郞不肯,於是懷王便懷恨在心,當夜便指派了一隊人潛進侍郞府迷魂了所有人,然後一把燒了侍郞府。
而李侍郞向來是景王陣營的人,他派人去調查此事,便發現李侍郞府的園牆麵上,有好幾處沾著隻有懷王府才有的泥土的新痕跡,直接證明了懷王的人當晚來過侍郞府,動機不軌,絕對是懷王派人所為。
“你糊塗啊!”寒王生氣的拍著輪椅的扶手,揉著發痛的額角道:“三弟即使再有錯,你也不應該弑兄,你這樣做,還如何讓二哥幫你?如何讓宗人府對你輕判?”
看著寒王對他恨鐵不成鋼的臉,景王陰沉的眸光終是微微閃動,道:“這件事,我也覺得詭異,不明白當時為何就突然那麼衝動,二哥你要為我作主啊!”
他不明白,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的人,卻是接到懷王火燒侍郞府的消息後,捏著李侍郞死前送來的令牌時,覺得他死得太冤,然後就找了懷王理論,結果就造成如今的局麵。
他總覺得自己是陷進了一個巨大的陷阱之中,卻連這個陷阱是什麼,背後站的是什麼人,讓他覺得頭皮發麻,背後冷汗直冒。
“二哥知道了,二哥會盡力調查清楚的。”寒王頭痛的撫額,現在父皇剛駕崩,三弟又被四弟殺了,他雖然不想兄弟一個個死去,但是又不能不顧律法包庇,也隻得交由宗人府處理。
早朝上,他便與齊王,睿王一起主持早朝,討論景王弑兄這件事如何討論。
“寒王爺!”丞相拱手道:“景王無論出於什麼原因,都不應該弑兄,如此大逆不道,按律當斬!”
丞相說完之後,他後麵的一眾大臣們均附議,畢竟一個如此衝動的王爺,竟然因為懷疑就做出弑兄的行為,實在讓人心寒。
“但是丞相。”睿王沉吟了一下後道:“現在正在父皇駕崩之時,可能景王過於傷心,又聽聞自己的人被殺,於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衝動所至,也應諾酌情減輕刑罰,以免在此時動國之根本。”
夜國皇家的血脈原本就不多,這件事來得又太突然,總有太多疑點,不能如此就斷定景王的罪而斬首。懷王和景王都在夜國境內有一定影響力,現在懷王已死,又處死景王,必定會引來夜國的軒然大波,再加上先皇駕崩,必會引來他國的覬覦,乘機入侵。
“七弟說得有道理。”齊王接口道:“現在不如暫先把景王收監,等到完成父皇風光大葬之後再行查證審問才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