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大哥?你怎麼把自己折磨成這樣?"
身體的血液仿佛瞬間都凍結了起來,方小雪心如刀絞。拉過一旁的同事,掏了些錢塞進他手中,小雪快速道:
"麻煩你,幫我請個假、處理下,我有點急事,先走了!"
說完,方小雪強力攙扶著容閻澤出了門。
不敢帶他回家,突然想起他在學校附近給自己租的房子還未到期,雖然有些日子沒去住了,鑰匙倒還在身上,打了車,方小雪便扶著容閻澤上了去。
回到家,將容閻澤扶到床上,費力地褪去他身上的西裝,方小雪蘸了毛巾幫他擦拭了下臉跟手,才起身想要幫他解鬆領帶,讓他睡得舒服一些。
醉意熏熏地一把攥住小雪的手,容閻澤迷糊地囈語道:
"晴,不要離開我…我胡說的,不要去陪他,不要…我不會放你走的…不會,就算你氣我,你恨我…也不會,不會……"
任他捏的自己手疼,小雪一動未動,眼底的淚水隨著他眼角的淚滴,也情不自禁地滾了下來。
抬手撫去他眼角的淚珠,方小雪貪戀地在容閻澤的臉上撫觸了很久:
"容大哥…你知不知道,有個女人也掏心掏肺地愛著你?願意為你生為你死?為什麼你寧肯為一個傷害你的女人流淚傷心,也不肯給我一次機會?為什麼那麼多男人覬覦我的美貌,在你眼底…我卻終歸是個路人?你知道嗎?我願意用所有男人對我的愛換你一個人的…如果能得到你點滴的青睞,我願意為你放棄所有…隻做你的女人……."
眼淚一滴一滴垂落,消失在裙角的縫隙,許久,方小雪都隻是沉痛地一動未動。
這一夜,小雪都是呆坐在床邊,傻傻地盯著床上的男人做著屬於自己的夢--
第二天一早,容閻澤頭痛欲裂的醒來,滿目的陌生闖入眼簾,驚見床側半趴睡的女人,容閻澤倏地爬起身子,容閻澤下意識地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衣服,臉色丕變。
睡夢中被驚醒,小雪懵懂地抬起了頭,驚見容閻澤慌亂的動作,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起身,動了動酸澀的腿腳,輕聲道:
"你昨晚喝醉了…我不知道你家在哪兒,也不敢貿然送你回去,才帶你來這兒的……那個,我想你睡得舒服一點…才解開的……"
瞥著容閻澤係著腰帶的手,小雪的臉瞬間漲得通紅。要她一個未婚的大姑娘去解男人的腰帶,雖然他是睡著的,她也廢了好大的勁兒。
見小雪畏手畏腳、拘謹的樣子,容閻澤知道自己可能想多了。隻是以往兩人都是演戲,而今一大早在一個房間裏醒來,他還真是不習慣。
宿醉的疼痛襲上腦海,容閻澤禁不住擰了下眉頭:"嗯--"
"頭痛了吧!容大哥…你先去洗漱下,我去幫你煮碗解酒湯,喝了就沒事了…我在夜店打工了很久了,學了不少有用的解酒湯,你等我下,我馬上去買材料去煮……"
說著,小雪風風火火地出了門。
送了一口氣,容閻澤無語地咧了咧嘴。他這是怎麼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是不如一個女孩子大方了!
搖了下頭,聞著自己滿身的酒味,容閻澤轉身進了浴室。
◇◆◇◆◇◆◇◆◇
迷迷糊糊地醒來,一睜眼,以晴習慣性地先往床頭看去,朦朧的眼眸隨即被一股濃濃的失落填滿。
已經多久了,他的氣半點還沒消嗎?怎麼還不回家?
輕撫了下手上的藍鑽戒指,以晴強打起了精神。洗漱過後,跟婆婆先通了個電話安撫了下軍心,以晴收拾了東西,卻不是去上班,而是直奔了容氏集團。
"夫人,不是我不然您進去,是總裁真的還沒來…辦公室的鑰匙,除了總裁,隻有孟助理有,要不,您現在休息室等下吧!"
"他怎麼會沒來?!你當我不知道他的習慣是嗎?容閻澤在哪兒?我要見他!"
走廊裏橫衝直撞著,以晴毫不退縮。早上這段時間是他最有可能空閑的,他怎麼可能會不再?
"夫人,您別為難我啊!總裁什麼時候來,我們哪裏敢過問?今天,總裁真的不在…孟助理,孟助理來了!"
仿佛見到了救星,秘書趕緊朝孟青佑跑去,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夫人,要不要先去我的辦公室裏喝點茶?總裁來了,他們會第一時間通知您的!"
"他到底在哪兒?我有急事必須馬上要見到他!你是他的助理,你一定有辦法的,我給你五分鍾,你要是給不了我明確答案,我可要挨間屋子搜了,到時候鬧大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夫人?"
孟青佑剛一出聲,就見以晴轉身往一邊的窗台處走去,還真的抬手看起了表。
五分鍾後,以晴率先砸的就是總裁辦公室,尖銳的高跟鞋瞧在門板上,她可不管有沒沒有人在裏麵,一直不停的敲著,惹得孟青佑跟秘書一陣傻眼,沒想到,她居然能幹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