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反常為妖(1 / 3)

“真是倒黴啊!”天已經下起了小雨,這讓路麵變得泥濘不堪,米蘭達一邊嘟噥著埋怨這該死的鬼天氣,一邊翹首以盼,等待斥候的歸來。

法雷爾很理解米蘭達那忐忑不安的心情,和另一名魔法師,牧師拉芬哈坐在臨時搭建的帳篷裏,看著米蘭達背著雙手,煩躁的走來走去。

“報告----”一匹快馬狂奔過來,一個斥候翻身躍下馬背,嘶聲叫道,“剛剛接到了消息,傑特.羅卡斯勒將軍已經戰死,聖托卡第三邊防軍團----全軍覆沒。”

“怎麼回事?”這個消息頓時讓豎起耳朵等待消息的眾騎士們頓時‘騷’動起來,米蘭達一把抓住斥候的衣領,怒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十二萬的部隊,怎麼兩天就全軍覆沒了?這怎麼可能?”

“對方來了一個土係的魔導師,”斥候臉上全是雨水,夾雜著汗水流在脖子上,低聲道,“他們所有的土係魔法師配合那個魔導師,共同發動了土係魔法,本來那些城牆就年久失修,被禁咒攻擊之後……”

禁咒?米蘭達的身子一晃,無力的後退幾步,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了臉孔,低聲‘抽’泣起來。

盡管是身為水係的魔法師,但是法雷爾也知道土係魔法師在戰場中的作用,一個土係的禁咒,盡管要透支一個魔導師的全部魔力,但是這無疑是值得的,除非是極為堅固的城防要塞,否則任何一個城牆都無法抵擋土係禁咒的威力,之前僅僅是土係魔法師的五級撼地術。就造成了城牆大麵積地裂縫,現在來了一個土係魔導師,禁咒的威力又是何等的驚人?破牆也隻是早晚的事情。

“看起來,羅格王國的部隊停留了三天沒有動靜,應該就是在等待那個魔導師了。”牧師拉芬哈明顯是沒話找話,見到大帳內外都已經陷入一片哀痛的氣氛中。也隻有他來開口打破僵局了。

細雨還在不斷地下著,而臨時營地中已經完全陷入了悲痛中,無數的鐵血漢子都在無語低泣,風聲蕭瑟,落葉打著旋兒。輕輕的飄落。

“奧古斯丁,我想跟你談談!”米蘭達突然抹了一把眼睛,伸手招呼法雷爾過來。

“呃,有什麼事情嗎?”法雷爾還有些莫名其妙,遲疑了一下,慢慢的跟著米蘭達走到了外麵,風並不大,吹在身上卻很冷。

“回到帝都之後。嗯。我指地是。你下一步有什麼打算嗎?”米蘭達地話說地讓法雷爾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你說什麼?”法雷爾好奇地問道。“抱歉。米蘭達。我沒太聽清你地意思。”

“這次第三邊防軍團幾乎算是全軍覆沒了。除了這兩萬重騎兵。什麼都沒有剩下。雖然你知道地。責任並不在我們身上。但是按照聖托卡地慣例。總要有人為此負責。”米蘭達好像在閃躲著法雷爾地目光。

“但是。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法雷爾有些奇怪地問道。“將軍已經戰死了。羅格王國地進攻又完全出乎我們地意料之外。而且我們地魔法師也全部離開。無論換哪一個將領過來。情況都不會比現在更好。”

“是地。你知道。我也知道。軍情處地那幫大佬們實際上也知道。但是民眾們卻不知道。根據聖托卡地慣例。他們會找出一個替罪羊來。一般來說。首先是找將軍地麻煩。但是將軍已經死了。也就是說……”

“難道這個麻煩會找到我地頭上?”法雷爾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米蘭達所說地話簡直是不可思議。還有這樣地道理?

“不,情況比你想象的還要複雜的多,當然,這沒有你什麼事情,畢竟你隻是一個新來的魔法師,但是我,我是魔法師軍團的團長,兩個騎兵大隊地隊長同樣也是被替罪地對象,嗯,怎麼說呢,所以我打算離開軍隊!”

“離開軍隊?”法雷爾搖頭道,“到底會變成什麼樣,讓你如此害怕?老實說,米蘭達,我並不知道會產生什麼樣的後果。”

“我不是貴族出身,但是那兩個騎兵大隊地隊長是,所以他們最多也就是降職,或者是處罰俸祿,但是我不行,沒有將軍,我甚至連一個能夠幫助我的人都沒有,所以……”

“最壞地結果是什麼?”法雷爾打斷了米蘭達的話。

“徭役,這是最輕的,最壞的結果是以逃兵或者是叛國的罪名被處死。”

“你在開玩笑?”法雷爾抬起頭來,正視著米蘭達的眼睛,“不是說魔法師有戰場豁免權嗎?”

“是的,最多也就隻能免除一個逃兵的罪名,但是其他的罪名肯定會最終落在我的身上,比如怠慢戰機,或者是動搖軍心之類的,隻要他們想象的到的罪名,我都很可能被羅列上去。”

“那你的意思是……”法雷爾冷靜的盯著米蘭達,從他的眼神上看,米蘭達是在說真話,也就是說,米蘭達所說的話很有可能變成現實。

“所以我會在今晚離開,將軍臨走前‘交’代我們的任務,將由你和拉芬哈來完成,當然,這裏已經是聖托卡的內陸,不會存在大量的敵人,最多隻會碰到一些小規模的盜賊或者是土匪,但是這對於一支兩萬重騎兵的部隊相比起來,這並不是問題,他們甚至都不敢主動招惹這樣的大規模軍團。”

“簡直是荒謬!”法雷爾聽到米蘭達的種種理由,不由讓他啼笑皆非,不過從米蘭達的神‘色’來看,這卻是活生生的現實事例。

“我不是在開玩笑,這是事實,奧古斯丁,你隻是一個新手。而拉芬哈是神聖教廷的牧師,他們不會把你們怎麼樣,一個新兵,尤其是一個魔法師,就算是勢力再大的內閣大臣也不會輕易對你們做出處罰,所以。接下來地事情就要靠你們了!”

“你不去跟拉芬哈說一聲嗎?”法雷爾遲疑了一下,他現在也隻能說出這樣的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