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段奕正給雲曦重新梳頭。
青一吱唔了半天,“您那天讓屬下找的人找到了。”
段奕眉梢微微一動,將最後一隻發釵插入雲曦的發髻,又捧著她的臉仔細看了看,對她說道,“我出去一下,你無聊了,自己在王府裏走走。”
“好,你去忙吧。”她點了點頭。
段奕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這才放開她走向外間。
青一見他走來,又探頭朝裏間的門那裏看了一眼,神色謹慎道,“主子……”
段奕會意,“走吧。”
她的耳朵太靈,在這裏說,什麼也瞞不住她。
兩人一直走到前院,青一這才說道,“主子,三青那裏說,那景姑可能是南詔人,這是從她屋子裏找到的。”
說著,他將一個刻著南詔圖騰的銅器遞向段奕。
“南詔人?”段奕眸色一沉,他將銅器拿在手裏左右看了看。
半個手心大小的銅器有些年代了,都生了綠鏽,那是南詔婦人用來鑲在鏡子上麵的花飾。
“主子,要不要動手?南詔人混在宮裏這麼多年,其用心一定不單純,而且還跟劉皇後走得近,這人就得除了。”
段奕沉默了片刻,“不,繼續盯著她,本王倒要看看,這人想幹什麼?一個婆子,她的身後還有沒有人,她能在幾個人的身邊周—旋活下來,其本事可不簡單!”
“……”
“而且,今天瑞小侯爺忽然暈倒,朽木說他中的是血聖蠱毒,本王就懷疑還有不死心的南詔人在搞鬼!”
青一點頭,“屬下明白!”
。
雲曦等段奕走遠,她則馬上叫出青裳,“暗中跟著瑞小侯身邊的那個高個子婆子!我覺得這人有鬼!”
青裳眨了眨眼,“王妃,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害小侯爺!”
“你仔細盯著她,看看她是受了誰的差遣!”
“是,王妃。”
。
段瑞服了雲曦的血後,沒多久就醒了。
紅萼抱著他又哭了。
瘦削臉的婆子忙勸道,“紅姑,小侯爺醒了就好啊,說明王爺王妃沒有騙咱們呢。”
而高個子的婆子則道,“小侯爺,你餓不餓啊,想不想吃慶芳齋的點心?”
“想,想,我要紅豆陷的芝麻餅。”段瑞拍拍小手笑道。
紅萼心疼他,便朝高個子的婆子道,“金媽媽,你去買些來吧,速去速回,一會兒王爺王妃還要帶著咱們進宮呢。”
“紅姑,時辰還早,宴席要開,也是正午,再說慶芳齋就在王府後麵的街上,不遠。”
“好,你快去!”
被喚作金媽媽的高個子婆子眼底閃過一絲冷笑,快速出了王府。
但她卻不知身後有一人正悄悄的跟著她。
青裳一路尾隨,見她手裏挎著一個小竹籃,朝王府後麵的街上走去。
進了店,金媽媽在櫃台上的放了一串銅錢,“紅豆陷的芝麻餅子來十個,要新做的。”
“好嘞,您稍等哈,餅子一會兒就出爐了。”
金媽媽將胳膊上的竹籃子放在夥計的手裏,“我先到後堂等著,裝好了叫我。”
“行,大嬸子,您先歇息一會兒。”
青裳悄悄的跟著她走進了後堂。
隻見金媽媽進了一間屋子,很快,裏麵有聲音傳來,“怎麼樣?”
“回公子,都準備好了。那小家夥剛才都發病了呢!”
“很好,這是賞你的,拿著!”
“多謝公子。”
公子?這是誰?青裳皺眉沉思。
不多時,金媽媽從屋子走出來,朝前堂走去,
青裳正要離開,又聽那屋子中有人說道,“我讓你害那趙玉娥,你怎麼害起我弟弟來了?”
“公主,你不覺得這是一出絕妙之計?待會兒進了宮,您可以栽贓給謝楓啊,說是他害的小侯爺,王公大臣們一定會將謝楓抓起來,而您呢,再挺身而出去救謝楓。這樣一來,謝楓一定會感激你,那麼,他還會要那個弱女子趙玉娥嗎?”
“害謝楓?不行!要是大臣們說要殺了他怎麼辦?”
“公主,咱們有解藥啊,等謝楓進了牢裏,您再救下小侯爺,大臣們一看,小侯爺沒死,自然不會殺謝楓,但他想出來又不會那麼容易,這時,您再出麵一求情,謝楓不就沒事了嗎?”
屋子裏沉默了一會兒,女子又道,“好,你說的有理,就這麼辦!事成後,我不會虧待你!”
“小人隻想混口飯吃,當為公主鞍前馬後的效力!”
青賞挑眉毛,公主?端敏?
原來害人的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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