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自己的麵表揚別人,辱罵自己,從小被珍娘寵著的劉義安不幹了,指著劉策就怒罵。
“什麼叫他罩著我?你是在讓我做他的小跟班而已,更好的顯出他能幹!是為了討好他的老娘——你那個姘頭夏玉言!”
劉策氣得臉色鐵氣,一口氣憋著吐不出來,伸手指著他,“你……你……”
“我再無用,也沒你無情!當年,我外祖家與人打著官司急需用錢,娘讓你從官家挪用一千兩銀,你卻不同意,害得我舅舅輸了官司,要賠更多的錢。娘沒法隻好找那個石老爺幫忙,你卻一氣之下將娘和我趕出去了!你有關心我和娘嗎?現在呢,那個夏玉言不過是個半老徐娘,你卻為她兒子奔前跑後的幫忙,還送他們一座價值連的玉觀音!你卻來指責我,我沒你這樣的父親!”
“你……你……”劉策氣得臉都白了,“你混淆事非,你舅舅強搶民女將人逼死,吃官司是讓他長點教訓,你娘不守婦道,跟姓石的行齷齪事在先,我休她在後!”
“那也是被你逼你!你嫌棄她不通墨水,一直對她愛你不理,你就喜歡那個裝模做的樣****婆子夏玉言!是不是她在床上的本事比我娘強?你將我娘弄進牢裏勾搭上她?”
啪——
又是一記清亮的耳光甩在劉義安的臉上。
劉策的一張老臉氣得一會兒白一會兒青,整個人都發著抖。
“你……你……,你被你娘教成了什麼樣?你……你給老夫滾!”
他說著又揚起了手巴掌。
劉義安這幾日被謝楓罰了銀子心中正氣惱。
父親不幫自己反幫對方,他早就窩著一肚子的火。
劉義安的身子一歪,躲過了劉策的巴掌,挽了挽袖子揚長而去。
還有公主交代的正事要辦,他才不要聽自己迂腐的父親不停地嘮嘮叨叨。
父親不幫忙,他自己自謀前程。
因為在水塘邊上,劉策這回是氣得狠了,出手的勁很大,結果沒打著劉義安,而腳又收不住步子,整個人往前一撲,掉進了水塘裏。
“你……你個逆子!你回來……”
劉策猝不及防的掉到了水塘裏,狠嗆了一口泥水,更加氣得咬牙切齒。
但劉義安頭也不回的早已走遠了。
…。
奕王府裏。
到糕點鋪子裏買了紅豆餡的金媽媽回到段瑞住的園子。
彼時段瑞已起了床,除了精神萎靡不振外,吃喝照舊,正坐在園中的樹下拿一片菜葉逗著一隻小兔子在玩。
紅萼見金媽媽走來,馬上挑眉,“你怎麼去了這麼久?”
金媽媽臉上訕訕地,扯了個笑容。
“紅姑,這天氣冷了,餅子最好吃熱的,侯爺身子弱,吃涼的壞了肚子怎麼辦?所以,我在那店子裏等了一會兒,就等那剛出爐。看,都是熱呼呼的呢。”
她將手裏的竹籃放在院子中的小石桌上,一一取出裏麵的餅子。
紅萼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招呼另一個婆子給段瑞洗了手,服侍著他吃起來。
金媽媽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太陽,很好,馬上要正午了,進宮的時間到了。
她悄悄捏了下腰間的荷包,微不可察的彎了下唇。
……
王府後院的花園。
段府被青一請出去後,一直沒回後宅。
雲曦閑著無聊,便在花園裏閑逛著。
兩人大婚,朝中的大臣們自然不會來找他,但府中的雜事,定然不會少。
她上回住在府裏的時候,段奕還讓管家朱貴將賬本抬來讓她管著,這回反倒什麼也不讓她做。
離進宮的時間還早,青衣便陪著她坐在後宅的花園裏休息賞花。
青裳這時一路小跑著走來。
“王妃!”她走到雲曦的麵前,朝左右看了看,發現花園裏沒有其他的人,這才小聲的說道,“奴婢有重大的發現。”
雲曦抬頭看向她,眉尖一挑,忙問道,“快說,你發現什麼了。”
青裳道,“王妃您說的沒錯,瑞小侯爺身邊的大個子婆子果然有問題,她剛才出了府,去了王府後麵街上的慶芳齋。明麵上說是買糕點,但實際上是去見那個她的背後之人——端敏公主與劉大人的兒子劉義安!”
“端敏?劉義安?”雲曦詫異的問道,“這兩人怎麼會勾結在一起了?”
青衣這時說道,“王妃您有所不知,就在您不在京中的時候,劉大人找了關係,讓他的兒子劉義安進了宮中做了大內護衛。專門守護端敏公主住的那一片宮苑,端敏找上他,不足為奇。”
原來是這樣。
雲曦又問道,“這二人與那婆子有什麼勾結?”
青裳便將偷聽的話一五一十的對雲曦說了。
雲曦眉梢一揚,“一個依舊要害玉娥姐?一個想著害我哥?這兩人,本宮可不能再容忍他們鬧騰下去!”
青衣又道,“王妃,那劉義安好吃懶做,被他的上司楓公子訓斥了幾次,想必是懷恨在心才要害楓公子。這等小人,同他那個水性揚花的娘一樣,萬不可放過他!”
青裳卷了卷袖子,得意的揚了揚眉,“當然,剛才奴婢就狠狠的收拾了一頓那小子,要不是想著要早點回來彙報情況,奴婢一定再狠狠的揍他一頓。”
雲曦伸手掐了一支剛開的丹桂,放在鼻下輕輕地嗅著。
她的眸中戾芒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