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白非離語氣平淡。
蘇葉看到他的樣子欲言又止,他看了蘇葉一眼,蘇葉又說:“我覺得這事和嶽美琪脫不了關係。”
白非離輕輕點了一下頭:“我覺得我對嶽家的那些人真是太好了,隻是不管怎麼說阿笙是在嶽家長大的,我要是直接了對嶽家下手,他們們肯定會說我忘恩負義,既然如此,那就先從鄭家下手吧,嶽家說到底也不過是跳梁小醜,讓他們先得意幾天!”
蘇葉抖了一下,白非離這半個月來已經將鄭家的底摸了個七七八八,而嶽家說到底不過是依附鄭家而生的,隻要鄭家出點事情,嶽家也就會跟著倒黴。
而鄭家那些人是什麼德性,蘇葉這段時間查了一下,他心裏很清楚,讓鄭家去對付嶽家,隻怕嶽家往後的日子會過得無比淒慘。
他家大BOSS這一手借刀殺人之計,當真是殺人不見血啊!
蘇葉又問了句:“白先生,今晚酒會後續還有好幾個項目,要不要繼續?”
“不用了,今晚主要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完,我在這裏陪阿笙,其他那些不重要的事情你去處理就好。”白非離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睛看著嶽妙笙,無比溫柔。
蘇葉想哭,原本白非離是打算在今晚的酒會上公開和媒體打個招呼,算是在國內的正式露麵,現在倒好,他直接把這些事情推給他,那些媒體最近挖鼎天集團的事情挖得很緊,白非離臨時決定不露麵,那些媒體非把他吃了不可。
他長歎了一聲:“白先生,給你做特助真是一件無比苦逼的工作。”
白非離看了他一眼:“這是給你表現工作能力的機會,你應該感謝我,你做得如此出色,年底考慮給你加薪。”
蘇葉立即眉天眼笑的出去處理相應事情。
白非離靠在嶽妙笙的身邊,伸手輕輕撫過她的眉眼,她的眉形不是現在流行的柳葉眉,而是遠山眉,這樣的眉看起來溫和卻有些疏離。
她被鄭國成打了一巴掌,臉高高腫著,看起來有點狼狽。
他的私人醫院留下了一袋冰袋,他輕輕替她敷著,她雖然昏睡著,但是睡得並不安穩,眉心一直皺著,白非離伸手替她撫平又皺了起來。
她有些夢囈:“非離,我又拖累你了。”
白非離輕聲說:“阿笙,你從來都沒有拖累我,是我沒有照顧好你。”
“非離,快跑!”嶽妙笙又喊了一聲,手還伸了起來,把他手裏的冰袋打翻,隻是眼睛還沒有睜開。
白非離抓著她的手說:“阿笙,我就在這裏,我很好。”
可能是因為白非離抓著她手的原因,她的情緒漸漸平靜了下來,隻是到後半夜的時候,他又聽見的嶽妙笙夢囈:“媽,讀書這事我真不能聽你的,我一定要上B大。”
白非離愣了一下,她的眼裏卻有眼淚滾了出來:“媽,你不要死,我隻要你活著,我都聽你的!你要是死了,我在這個世上就真的隻有我自己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