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離從沈仲雪給他打電話開始,他就覺得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於是他把手邊的事情全部推開,跟左市告了別之後就直接往家裏趕。
他走到她身後抱起她:“地上涼,怎麼一個人坐在這裏?”
嶽妙笙感覺到身後傳來的溫暖,她的心情卻有些複雜,她輕聲說:“非離,我們現在算是談戀愛還是結婚呢?我覺得不管是做為女朋友還是妻子,我都有點不合格。”
她對他的了解還是太少了,他以前的事情對她來講簡直就是一片空白,所有的一切都要從別人的嘴裏知曉。
白非離微微皺眉,問:“是不是仲雪跟你說了什麼?”
嶽妙笙搖頭:“她並沒有說什麼,我隻是心裏生出了一些感觸,以前我和養母在一起生活的時候,我總喜歡看外麵的熱鬧,總覺得那萬家的燈火裏,總有一盞燈是為了我而亮的。隻是我現在卻在想,我好像已經將心裏的燈熄了,再難為別人把燈點亮,又怎麼能要求別人為我點燈?”
白非離聽到她這句話有些心疼,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而她也不需要他的安慰,她從他的懷裏站起來,笑著說:“你還沒吃晚飯吧?沈小姐煲了你最愛喝的湯,我去給你盛一碗。”
其實依她的性格,是恨不得把湯直接全倒了,隻是她在要倒的時候又覺得那樣的事情實在是太幼稚了,他這個年紀,又這麼優秀這麼好,之前怎麼可能沒個前女友什麼的。
白非離見她又恢複了之前的淡漠冷靜,仿佛剛才的憂傷無助根本就不是她一樣,他並不是太懂女孩子的心思,也不太明白她現在這樣的反應到底是什麼樣的心情。
他看著她從他的身邊走過,然後進了廚房,拿起碗為盛湯。
她端碗的手很平穩也很小心,當她把湯放到餐桌上的時候,他抓住了她的手,她朝他微微一笑:“去洗手!”
白非離一雙眼睛定定地看著她,她回了他一記淡笑,他在心裏歎了一口氣,很配合的洗手去了。
等白非離洗完手之後,他見嶽妙笙的麵前也多了一碗湯,她小口喝了一口,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看到後眸光轉讓了幾轉,嘴微張欲說話,最後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嶽妙笙一邊喝著湯一邊品著味道,說實在話,這湯煲的實在是不怎麼的,食材放進去的順序有點問題,蓮子沒有泡發就直接放火上燉,雖然現在燉開了,但是肉質有點緊,銀耳燉的火侯也差一點,沒有將膠質燉出來。
她看了白非離一眼,他喝了一小口眉頭就皺了起來,卻還是把碗裏的湯喝完了,因為是她為他盛的。
嶽妙笙看到他的舉動後眸光微暗,這段時間她和他相處下來,發現他對食物其實挺挑的。
最近她天天和他一起在辦公室裏吃飯,她開始不知道那些飯菜是哪裏做的,有一次她上去的時候蘇葉正在那裏拆食物的袋子,她才看到那些飯菜居然都是凱悅做的,她順嘴問了一句,就聽到蘇葉抱怨說他的飯菜都是凱悅的頂級大廚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