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沒有溫情暖暖,也沒有火花四濺,隻有極為濃重的怒意四下散開。
白非離的唇並沒有因此鬆開,更沒有離開嶽妙笙的唇,他的眼底浮現出極為濃鬱的冷意,怒氣在眼底壓著,但是卻已經開始往外迸發。
嶽妙笙伸手想要把他推開,卻發現根本就推不動他一點,他看起來瘦,身上卻非常結實,體重並不輕。
白非離的眼底有巨浪在翻滾,他沒有說話,隻是將唇加深,他的氣息如同狂風暴雨一般朝她唇舌襲來。
在這一刻,嶽妙笙有一種要被他吃掉的感覺,她的心裏不自覺的湧上了懼意。
她長這麼大,受過無數的委屈,她一直都覺得她比一般的女孩子要堅強得多,她絕對不會把自己置於任何危險的地帶。
可是到此時,她才發現,其實她遠沒有她想像中那麼強大,從本質上來講,她隻是一個弱女子,在絕對的力量麵前,其實她是弱小不堪的。
而她自己卻還沒有弄明白,她怎麼就讓自己走到了這一步!
嶽妙笙在養母死的時候都沒有掉下眼淚,可是在這一刻,她的眼淚就從眼眶裏溢了出來,她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無聲的流淚。
她此時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無助的感覺,這種滋味非常不好。
白非離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她,在她的眼裏流出眼淚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他自己真是個混蛋!
隻是他再一想,又覺得他也沒有做錯什麼。
他看到她的這副樣子,心裏終究有些心疼,那種感覺對他來講也非常不好。
白非離停止動作,頭微微抬了起來,他的鼻息還掃在她的臉上,她卻完全不看他。
“阿笙,我們已經結婚了,你是我的妻子,你有你的義務。”白非離的語氣有些冷。
嶽妙笙其實之前就已經想好了,夫妻之間的那些事情,她會配合他,但是那是之前,有了今天的事情之後, 她突然就覺得那件事情於此時的她實在是難上加難。
隻是她抬眼看他:“我就在這裏,你想怎樣都可以。”
她的語氣疏離中透著冷意,這樣的語調是白非離陌生的,他看向她的眼睛,她的眼裏再也沒有之前看他的溫柔和乖巧,裏麵的厭惡絲毫不加掩飾。
這樣的眼神,他曾從她的眼睛裏看到過,她在看到嶽家人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
白非離從來就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
他隻覺得胸口似被什麼重擊了一下,痛不可言,他冷笑一聲:“嶽妙笙,在你的心裏我算是什麼?”
嶽妙笙沒有回答,隻是冷著眼看著他,他又說了句:“當初和我結婚不過是想利用我幫你擋住嶽家的災禍,現在見情勢轉好,就打算一腳把我踢開嗎?”
嶽妙笙咬了一下唇,心裏就更加覺得委屈了,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利用他,在和他結婚的時候,她是真的打算和他過一輩子的。
她輕聲說:“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
“但是你卻是這樣做的。”白非離的語氣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