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妙笙把白非離扶起來朝自行車走去,隻是才把他架起來的時候,她的身體就被壓得往下沉了一些,他看起來很瘦,其實身體非常結實,她的個子不算矮,但是卻很瘦,也沒有多少力氣,很難扶得動他。
而白非離此時已經痛得厲害,站都站不穩了,他輕聲說:“阿笙,不要怕,蘇葉很快就到了。”
嶽妙笙喘著氣說:“我先帶你出去,你不要說話。”
兩人說話的時候,嶽妙笙已經把白非離扶到自行車邊,她看著白非離說:“你一定要堅持住,抱著我!”
這話若是平時白非離聽著一定很開心,但是此時兩人都沒有那邊的心思,白非離隻是輕點了一下頭。
嶽妙笙騎自行車的技術還行,隻是她從來就沒有帶過人,更不要說用雙人騎的自行車帶人了。
她剛開始騎上的時候車子連拐了好幾下,差點沒撞到一旁的大樹,她急忙刹車,卻把白非離從自行車上顛了下去。
白非離此時痛得不行,這一摔雖然不算重,但是對他而言絕對是雪上加霜,他想要站起來,卻發現痛得腰都直不起來,身上的冷汗一滴一滴的往下滴。
嶽妙笙這會有點蒙,她扶住自行車,把支架支上,一臉歉意的扶起白非離:“你怎麼樣呢?”
“我沒事。”白非離的聲音很小,他看到嶽妙笙那張擔心的臉,他想對她笑一笑,讓她放鬆下來,隻是他這記笑看在嶽妙笙的眼裏實在是比哭還難看。
此時的白非離和普通的病號沒有本質的區別,整個人的氣場不在,嶽妙笙突然就覺得,其實從本質上來講,他也隻是一個比一般人要強大一點的普通人。
她咬了一下牙,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慌,這裏四周都沒有人,她隻能靠她自己。
她想起她小時候有一次被同班的一個女生騙進了蘆葦蕩,當時四周也一個人都沒有,她還不小心把腿扭傷了,當天的境況和今天比起來非常的類似。
當時她還年幼都沒有害怕,今天就更不需要害怕。
她看著白非離的眼睛說:“非離,別擔心,我一定會盡快把你帶出去的。”
白非離腹部雖然痛得厲害,但是當他看到她眼裏滿滿的擔心時,他的心裏反而有些開心,她此時的樣子,至少表示她是在乎他的。
他輕聲說:“阿笙,我的命就交給你了。”
他這話本來隻是開玩笑的,但是聽在後來嶽妙笙的耳中就另有一番滋味。
今天來這個濕地公園是她的主意,如果他今天要是出了什麼意外的話,隻怕她一輩子也不能原諒自己。
嶽妙笙沒有說話,隻是重重點了一下頭。
她再次把他扶到座位上,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把自行車的支架鬆開後,騎著雙人的自行車就朝前快速前進。
雙人自行車一個人騎都有點累,更不要說還要帶上一個人,這樣的騎行方式不但對自行車技術要求比較高,還需要力氣掌握平衡。
白非離坐在後座上抱著嶽妙笙的腰,她的腰纖細柔韌,似乎輕輕一擰就會斷一樣,卻偏偏又透著倔強,似乎有無限的力量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