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非離找到藥箱,拿出昨天醫生給嶽妙笙配的藥,那模樣是要立即替她換藥。
嶽妙笙知道在受傷的前幾天藥換得勤一點也沒有什麼,於是她也由得他去折騰。
她坐在床邊,白非離坐要椅子上,藥箱放在床頭櫃上,白非離小心的把用棉簽棒子沾了些藥往她臉上的傷口抹去。
兩個靠得很近,能清晰的感覺得到對方的呼吸。
白非離的呼吸麻麻癢癢地灑在嶽妙笙的脖頸上,她有點怕癢,往後退了一些,白非離輕聲說:“別動。”
他明顯是第一次做這樣的活,手抖了一下,藥就滴了一點在床單上。
嶽妙笙看這樣的情況哪裏敢再動,隻能僵坐在那裏。
而在白非離的角度,他卻能看得清楚她臉上的傷,他的眼睛往下掃時,就能看見她睡衣下的風景,她今天並沒有穿胸衣,那風景也就能看得比平時更清楚一些。
白非離的喉結快速的滑了一下,他原本是想著和她走近一些占她一點便宜,但是現在看來,這便宜他是占到了,但是對他卻是一種煎熬。
嶽妙笙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一眼,臉直接就紅了,她用手拉了拉睡衣,讓領口變小一點,但是如此一來,隔著睡衣就能更清楚地看到前麵的風景。
她此時實在是尷尬至極,隻是這事她也不好說,於是她問白非離:“換好了嗎?”
白非離聽到她這句話才回過神來專心替她換藥:“馬上就好,可能會有點疼,你要忍一下。”
嶽妙笙應了一聲,他的棉簽棒放到傷口的時候,她輕抽了一口涼氣,的確有那麼點疼。
白非離聽到她的抽氣聲不敢再東張西望了,他突然就覺得為她換藥其實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屋子裏很靜,他似乎能聽到彼此的心跳聲。
換完藥之後白非離不自覺地把嶽妙笙抱進懷裏,輕聲說:“阿笙,不要離開我。”
嶽妙笙愣了一下,她不太清楚他怎麼會冒出這句話來,於是她輕聲問:“你怎麼呢?是不是身體哪裏不舒服?”
“我沒事,一整天沒見到你了,就想抱抱你。”白非離輕聲說。
這話嶽妙笙聽得心裏一甜,她沒有說話,鼻子裏聞到他的氣息,想起他夾在《史記》裏的那張紙,心裏暗然神傷,微閉著眼睛在自己的心裏說:“我真希望我是你抱過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你抱的最後一個女人。”
她覺得人心都是貪的,在得到一些的時候,就盼著得到更多,她並不是貪心的人,但是在感情上她發現她居然很貪。
在她的心裏生出這個念頭的時候,她告訴自己這樣是不對的,越是在意,就越容易失去。
於是她伸手輕輕推開他說:“今天已經很晚了,你也還病著,早點去休息吧!”
白非離原本柔軟的心立即就硬了些,他微微抬眼看她:“你不想和我呆在一起?”
“不是。”嶽妙笙否定他的說法:“我隻是擔心你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