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一場由審美不同引發的腦殘粉撕逼(1 / 2)

丁叮叮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終於接受了一個事實——她穿了——對,沒有錯,不是穿衣的穿,是穿越的穿。

丁叮叮花了一個半月的時間,終於接受了另一個事實——她穿成了一個囚犯,而且還悲了個催的是個死囚犯——對,沒有錯,就是那種坐等著秋後被推出去問斬的死囚犯。

等到丁叮叮完全徹底消化了以上兩個信息,並且終於決定接受,甚至還打算跟老天爺好好打個商量,看看有沒有什麼法子能改善改善,或者學學某個叫肖申克的監獄裏的某個安迪同誌那樣,挖挖地道越越獄什麼的的時候……那個一臉橫肉還梳倆可愛丫角辮的牢頭大姐,這一日突然很是和藹可親地跑來告訴她:還有三天,她就有斷頭飯吃了。好吧,沒錯,人家那一臉小興奮後頭沒說完的話是:吃完斷頭飯,她就可以安心“上路”了——黃泉路。

一想到丫角辮大姐說這話時臉上的樂不可吱,丁叮叮就忍不住淚流滿麵:興奮你妹啊興奮!我死了你能落什麼好啊?難不成你還能砍了咱這死囚犯的手啊腳啊肝啊髒啊什麼的去搞器官販賣啊?你樂個毛線啊?死翹翹了不新鮮了賣不出手啊大姐!

不得不說,丁叮叮悲憤的時候,腦回路有點歪。不過這也是沒法子的事,誰叫她沒穿之前,在另一個文明時空的二十二世紀初,是個整天跟人體器官打交道的——外科整容醫生呢。嗯,準確地說,她曾經,是一名外科整容醫生,實習的。

所以丁叮叮的腦回路歪得其實很有職業範。

啥也沒來得及整明白,又得跟這個世界說骨得拜,丁叮叮把腦回路掰正了細細一想,覺得自己好像也沒什麼好憂傷的。與其待在這間陰暗潮濕臭氣熏天老鼠亂竄臭蟲橫飛的古代牢房裏喝餿水啃指甲,她還不如早死早超升……搞不好又穿了個越呢?她就不信再來一次,還能比這一次的穿越待遇更糟!

丁叮叮經過嚴肅思考後得出結論:好死,有時候真的比賴活著好。得出這個結論以後,丁叮叮同學又開始歡樂起來了。三天以後的斷頭飯會有些什麼令人驚喜的內容呢?呃,至少得有兩坨肉吧?也許是五花肉哦!搞不好還有雞腿呢……真是想想都幸福啊……自打穿越過來以後就沒吃過一口正常食物的丁叮叮,已經哈皮得眼冒綠光口水橫流了。

她這裏正想得忘我,眼前突然一亮,從來暗無天日的死牢盡頭,不知怎地晃悠悠飄來一排燈,隨著燈火拉近,昏暗的牢房陡然間變得亮堂起來,晃得丁叮叮雙目刺痛。她下意識地將眼睛閉緊,半晌不敢睜開。

一陣整齊沉悶的腳步聲過後,四周突然詭異地安靜了下來。丁叮叮覺得有些不習慣。

平常可不是這樣的。

死牢嘛,關著的當然是各種死囚犯,所以有些奇奇怪怪的聲音,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一件事情。比如:呻吟的、痛哼的、慘笑的、瞎唱的、喊冤的、叫屈的、罵天罵地罵娘罵各種的,這些五花八門亂七八糟的聲音混雜成一首奇妙的監獄交響曲,每天得在丁叮叮耳旁輪番來上一遍。丁叮叮原本都快要把它們習慣成背景音了的,沒想到這猛地一下突然沒聲兒了,丁叮叮當然很不習慣。

丁叮叮睜開眼,眼前居然仍然是那熟悉的昏暗,熟悉的牢欄,熟悉的左鄰右舍隔間裏躺著的趴著的蹲著的跪著的各種奇形怪狀的獄友們,甚至連剛剛刺得她眼睛痛的那排莫名其妙的燈,也好似從沒出現過一樣,竟消失不見了。

丁叮叮忙把頭湊到牢欄間隙裏,隔著黑乎乎的過道,衝那一頭的獄友們打聽:“誒?什麼情況?剛剛那燈是怎麼回事?來什麼人了麼?過去了?去哪了?刑室麼?”

黑乎乎的過道左右均是小鴿籠般的囚室。這一頭是入口,而黑暗另一頭的盡處,據說是地獄般堆滿各種刑具供人犯們享受極限酷刑的刑室。

丁叮叮是死囚犯,說起來其實待遇不錯,關她的這個牢室雖然不大,但好在隻關了她一個。不像過道對麵,一個不到五平米的籠子裏,居然塞了七八個人,吃喝拉撒睡,全擠那旮旯解決。

對麵牢室從那一堆人裏傳出個聲音答她道:“噫,可不,後生哥可俊著呢。比打先頭的貴人小哥兒可要俊多了。”

隔壁冒出個聲音道:“嗯哪嗯哪,那後生哥俊得可當真晃眼睛,嘖嘖嘖,可比天上的神仙公子還要好看千倍,不,萬倍。頭前的貴人小哥兒貴氣是貴氣,卻是沒有後頭押著的後生哥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