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叮叮攏共把那姑娘弄醒來五次,每次的節奏如下:醒來,睜眼,暈;醒來,睜眼,又暈;再醒來,再睜眼,立馬再暈……
最後一次,丁叮叮火了,惡狠狠威脅道:“你再給我暈過去試試看,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暈一次抽一次信不信?”
可結果,那姑娘連話都沒容她說完,眼皮子顫顫微微一抬,剛把眼前丁叮叮的臉掃清楚入眼,便很是不給麵子地,將眼皮一合,無比幹脆地又暈了過去。
丁叮叮便迎風流了陣淚,然後決定:得,還是等天亮吧。想來這姑娘怕是覺著,大白天的見活鬼,也比半夜三更被鬼扇耳光來得容易接受一點。
關鍵是,她總不能真把個漂亮漂亮的小姑娘,給扇成個大豬頭吧。
次日一大早,丁叮叮被嘰嘰喳喳的鳥叫聲吵醒來後,忍不住“擦”地一聲,罵了句娘。
原來昨夜她裝神弄鬼好不容易從猥褻男手中救下的小白兔姑娘,居然趁著她熟睡未醒之際,直接扔下她溜了。別說謝了,人壓根連叫醒她打聲招呼告個別的念頭估計都沒生過。
丁叮叮默默反省:看來不管什麼世道,爛好人做了都是白做。呃,即便是好鬼,那也是白做的。
稍稍打點了下精神,丁叮叮重整旗鼓,在林子裏一頓好竄,終於讓她找著條道兒,給鑽了出去。然後便見小道越走越寬,不多久,便走上了官道。
大清早的,官道上趕著進城的人還不少。丁叮叮跟在別人屁股後頭一路走,果然不多久便進了城。
一路上又問了幾個人,很容易便打聽清楚了質子府的方位。丁叮叮也沒想別的,全當自己是一送信跑腿的,隻想著交了任務領了解藥,這任務便算是圓滿交差。若運氣好,再打打秋風,混幾兩銀子伴身,也不算白做一回任務。
不想到了質子府門口,九皇子沒來得及見著,卻是先瞧了一場熱鬧。
丁叮叮到的時候,質子府正被人裏三層外三層地圍了個水泄不通。
丁叮叮這人最是愛熱鬧,一看場麵:好家夥,這樂子大發啊。頓時什麼雁九宮啊九皇子啊毒藥解藥什麼的全被她給丟到爪哇國去了,卯了全身的力氣直往人群裏鑽。好在她雖然胸大臀肥身材有料,倒並不是骨架粗壯那種,卻是身形嬌小、********,絕對的招人犯罪形身材,所以絲毫不妨礙她跟條泥鰍般在人群裏竄來擠去。
圍觀眾裏男人們占了大半,丁叮叮這一頓鑽摸,男人們剛覺出身側擠撞過來的嬌軀觸感溫軟,刹那間骨酥腿軟暗道銷魂,正暗爽著思量著似乎有便宜可占時,那小香軀卻是哧溜一下,早鑽到人群前頭去了。
好容易擠到前頭,丁叮叮不由得一陣失望:切,西蕪人民這是得多麼缺少娛樂生活啊,裏三層外三層地圍著,就為圍觀個小屁孩打滾撒潑耍賴皮啊?無不無聊啊你說?
失望歸失望,為了圍觀方便,另則為了躲開那些追蹤過來的鹹豬手們,丁叮叮還是饒有興致地蹲下了身子,津津有味地開啟了看熱鬧模式。
一個十來歲的錦衣少年,此時正攤手攤腳地坐在地上,一邊捂著屁股哎喲哎喲地叫著著痛,一邊望著幾個著裝風格明顯跟圍觀大眾區別很大的幾個人痛罵道:“操’你媽媽的,周蠻子發瘋了。敢打小爺!還楞著幹什麼?你們眼睛都瞎了嗎?你家少爺給人打了,還不快給我把這質子府砸了?上,全給小爺上,砸了,衝進門去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