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同雁九宮扯閑篇扯得也差不多了,這一拳擂完,丁叮叮便轉了顏色,苦惱道:“我說戴著這人皮裝美人吧,你偏不讓。這回被你當眾戳穿了,顯然九皇子這名聲不瞎也瞎了。你別跟我說你已經把九皇子給哄好了,他剛剛在人群當中那臉色我可是瞧得真真兒的,那家夥,嘖嘖,就算是戴著塊人皮,都沒能遮住他臉上陰沉出來的冰塊呢。我想他這會子八成在找地方泄火呢吧。”
雁九宮笑道:“放心罷,他那火,有我頂著。”
丁叮叮又繼續苦惱:“那今兒晚上怎麼辦?”
雁九宮怔了怔,道:“甚麼今兒晚上怎麼辦?”
丁叮叮可憐巴巴地看著他:“你忘了?進個房上個床……你說我今兒晚上該進誰的房上誰的床?”
今兒一下午她的腦筋全傷在這件事情上頭了,這都快到眼皮子底下了,居然還揪著這事跟這兒同雁九宮繞。丁叮叮細細一想,也是服了自己了。
雁九宮淡定道:“該進誰的房就進誰的房,該上誰的床就上誰的床。”
這話等於什麼也沒說。丁叮叮氣結,不甘心問道:“你們這次這變身遊戲準備玩兒到什麼時候?今兒晚上會不會換回去?”
雁九宮道:“你想我們換回去?”
丁叮叮苦著臉道:“不換回去咋整?我交不了差啊!”
雁九宮看著丁叮叮,道:“你真那麼緊張你那……相好?”
丁叮叮很是認真地點頭:“嗯,緊張。非常緊張。無比緊張。他若死了,我估計也活不大好。”
雁九宮皺眉道:“聽說他隻是個殺豬的。”
丁叮叮繼續點頭:“嗯哪,殺豬的。又怎樣?殺豬的就不能有人同他不離不棄生死與共了?”
雁九宮於是又開始勾唇角:“看不出來你這般重情義。”
丁叮叮一臉坦蕩:“你這會看出來了吧?”
雁九宮滯了一滯,然後換了個重點:“我們今晚若是不換回去呢?”
丁叮叮咬牙切齒做豁出去狀:“你們今晚若是不換回去,那我就……”想到這過程的艱難程度,丁叮叮瞬間突然又喪氣了,“還是得進他房上他床,想法子叫九皇子他老人家就範一下下啊。”
雁九宮又開始摸下巴了:“我倒是挺想看看你是怎樣讓他就範的。”
丁叮叮飛了他一眼,道:“俗話說,女追男,隔層紗。你都說了我這身子長得甚是妙曼,********,嫵媚妖嬈,我就不信一個身體條件如我這般彪悍的女人,在床上還搞不定個成熟青壯各項功能都很健全的男人……呃,他那方麵沒什麼毛病吧?”
雁九宮顯然不是被她的“身體條件”所彪悍到,他是被她的“心理素質”給彪悍到了。他瞧著丁叮叮,倆眼睛裏滿滿的都是驚歎佩服:“呃,應該……不會有……吧……”
丁叮叮皺眉:“應該……不會有……吧?那麼到底是有還是沒有?”
見她似乎在認真懷疑,那可是關乎一個男人的尊嚴和名聲,怎能任由得她肆意暢想?雁九宮連忙肯定道:“沒有,肯定沒有。”開什麼玩笑,怎麼可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