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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歐陽寒,呃,不對,給袁牧寒包紮好肩傷後,袁牧寒說有些累,醜橘就從馬車裏出來,讓他擱車裏歇一歇。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醜橘原想著到湖邊尋摸些著石塊堆個小灶做晚晌飯。
原先出門時,醜橘沒想到李成要把她捎帶,就想著到了這西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到了晚上她咋吃飯啊,要說睡覺的話,窩在哪兒不是睡啊。
所以出來前兒,她就捎帶上些鍋碗瓢盆和幾大碗米,還舀了些醬菜帶上哩。
隻是她沒成想,她才想著要燒火做飯,這李成早就忙活好了,連米都下鍋了。
別說,這個小石灶壘的還真不錯,不高不低,不偏不歪,底下的火苗子噌噌的,鍋裏的稀粥咕嘟咕嘟。
醜橘盯著不眨眼,“李叔兒,你這手挺利索的,瞧著灶口子還能鑽風哩。”
李成又往石灶裏塞了根枯木枝,說是早年行軍打仗,時常風餐露宿,砌早做飯是早就習慣了的事了。
這時,李貴抱著一堆剛從林子裏撿來的柴枝過來,放到李成身邊,李成看了一眼,便說柴枝足夠了,讓他歇息去。
李貴應了一聲便走了,醜橘看到他胳膊上綁著布條,這是他方才在跟那些黑衣人打鬥時受的傷。
醜橘想了想,到李成身邊坐下,“李叔兒,你說我這不是在做白日夢麼?”
李成看看她,“怎麼了丫頭?你這小腦袋瓜裏又在想什麼呢?”
醜橘笑了下,“那啥李叔兒,你說我這要不是在做白日夢,咋一眨眼的工夫,湖邊那一大堆的人就不見影兒了哩?”
李成知道醜橘想問的是什麼了,他笑了起來,“那些人啊,自是從哪裏來,就到哪裏去了。”
醜橘一聽,這不跟沒說一樣麼,就李成早先跟她說的,他跟那個袁牧寒合計了那麼長時間,合夥兒唱了這麼一出戲,把那個叫吳子堂的給引了出來,定是早有準備了。
要來西郊賞荷這風兒是李成吹出去的,就是要吹給有心人聽的,他們自是安排了人一早在這裏守著了,就等著吳子堂他們出來,來個一鍋端呢。
她就是有那麼一丁點好奇,那些個人是走了還是躲到別的地方去了,就算是躲起來又是躲到哪裏去了?
醜橘偷偷看了一眼李成,想著是問不出啥來了,除非是這老小子想告訴她才會說了。
她暗中嘟囔了一句,拿著勺子在鍋裏攪了攪,瞅著這鍋稀粥是開了。
“李叔兒,你看著這粥是稀了點兒,我到林子裏去摘些野菜,咱熬個野菜粥喝。”
“行,丫頭,你去吧,別走遠了。”
“知道了,我就林子口尋摸尋摸,走不遠的。”
醜橘說著就起身,拿著根枯樹枝,點了火兒尋著亮往一旁的林子走去。
半柱香過去,醜橘尋摸了不少野菜根子回來,她到湖邊洗了洗,扔到鍋裏煮了去。
等著鍋開了,醜橘又從一旁帶來的小罐裏抓了一小撮鹽豆子進去,別說,這野菜粥還是挺香的。
舀了點嚐了嚐,鹹淡還行,醜橘就拿著碗給舀了三碗,先後給李成還有李富李貴端了去。
才弄了些野菜回來,醜橘就讓一直盯著灶火的李成也歇一歇去。
李成跟李福他們在另外一輛馬車跟前,李成接過碗,“丫頭,少爺……”
醜橘直讓他放心,說是鍋裏還有哩,她先給他們端來,她端到車上跟袁牧寒吃去。
回去給自個兒舀了倆碗,醜橘端著就往歐陽寒那邊過去。
“少爺,快來搭把手,我這可是煮了野菜粥哩,這可擱鍋裏煮了一個來時辰哩。”
醜橘挑開車簾念叨著,可不見有人過來搭手,這稀粥是剛出鍋的,可是燙手哩。
她忙稀粥放到車板上,倆手捏著耳朵,不滿的抬起頭,正要說啥,隻見歐陽寒臥在車座上沒有動彈。
醜橘覺得不對勁兒,先上了車,把倆碗稀粥擱到一旁,往袁牧寒那邊走去,“少爺,你、你咋了?”
喊了倆聲,袁牧寒還是沒有動,醜橘皺了皺眉,來到他身旁,隻見袁牧寒腦門上不停地冒虛汗。
可這會兒都入夜了,改是涼的時候,咋還冒汗了哩?
醜橘想著,伸手往他額上探去,娘咧,咋跟小火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