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almacash的月票,多謝雲楓樹的月票(^—^),祝大家雞年吉祥如意
————————————
醜橘回到小屋子裏,想想越發來氣,她左右瞅了瞅,蹬掉鞋,爬到土炕上把木箱子掀開收拾起衣物來。
木箱子裏的衣裳是柳成上次離開前給她跟袁牧寒置辦的,她把衣裳一股腦從箱子裏翻出來,挑挑揀揀把自個兒的衣裳撿出來,看著好的就擱到一旁。
她知道這些衣裳在袁牧寒眼裏啥也不是,可她是窮戶出生,自是不願意扔了,要是扔了,不是白白糟踐了麼,再咋說這也是用銀子買來的。
收拾到一半,她看到一件破了的短褂,這件是袁牧寒前些日子穿的,不知咋的劃破了。
她一直念叨著要給縫好來著,隻是日子那麼過著,她也給忘了。
瞅瞅炕頭,那有個針線簍子,她正要伸過手去,可隨後一想,她又收回手。
這會兒就算縫好了,又有啥用呢?
要說她跟袁牧寒處的這些日子,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她心裏還是有些舍不得這個,這個難伺候的大少爺的。
雖然如今的袁牧寒不是歐陽寒,不是鎮上大宅門裏的那個羸弱的大少爺,而是那個威名遠揚的袁大將軍,可在她心裏,他一直是那個大少爺。
又或是隻有這麼想著,才能讓她覺得比起高高在上的大將軍,那個被她誤認為是富家子弟的人,與她更來得親近些。
她跟袁牧寒從最初的相識到如今,真正算得上是處日子的,也就隻有來到南坳村和在這個小木屋裏的這幾個月,說不上是轟轟烈烈,倒也平淡自得。
其實最早那陣她對袁牧寒是沒有啥念想的,不是她清高,而是她有自知之明,就算她有那麼點仰高之情,也礙於那個難伺候的人沒有俯首之意。
試問哪個姑娘不想嫁個好人家,更何況袁牧寒這小子除了家底兒好,長得也是頂好的,最起碼她在這十裏八村的地界裏尋摸不出比他還俊的人了。
如今與他相處下來,她心裏還是有七八成把握,袁牧寒多多少少還是在乎她一些的。
隻是事與願違,他不是富家少爺,而是大將軍,可話又說回來,就算他隻是個富家少爺,她又能奢求啥麼?
現下他要回濟州去了,難不成還要她開口央求他把她帶到濟州去,還給他當個端茶遞水的小丫頭麼,她就這麼不值當啊!除非他先開口讓她……
醜橘想著又是來氣了,搖了搖頭,把這件褂子胡亂一塞,收拾好自個兒的衣裳就出去了!
就在醜橘收拾衣物的這麼會兒功夫,柳成已把其餘的人都打發走了,屋外的一切與原來一樣,就像啥也沒發生過似的,連院子裏那些沾染了血跡的地方都被收拾幹淨了。
醜橘看看這些,神情微微一頓,將手上的包袱甩到肩上,邁步往外走。
柳成在給拉車的馬兒套麻繩,看到醜橘出來,笑道,“丫頭,你可是要回南坳村?來來來,我捎帶你一程。”
醜橘看了柳成身旁的馬車一眼,現下這會兒隻有柳成一人,想也不用想這車上坐的是誰了。
她臉上也掛著笑,邊說邊走著,“不用了柳叔,從這兒到南坳村也不是太遠,這會兒天還早,我走回去就成。”
柳成也不攔著醜橘,不緊不慢道,“丫頭,從這到你們南坳村是不太遠,可也不能算得上是近程,這會兒你就算是走回去,也得到月兒掛上那村口的枝頭才能到啊。如今雖說是天下太平,可我方才給你的那二百裏銀子,可是招眼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