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橘怒不可遏,“這、這是我的事兒!再說了,我嫁不嫁關你啥事兒啊!”
袁牧寒脫口而出道,“怎麼與我無關!”
醜橘隻當他是反駁,回道,“那關你啥事兒,你倒是說啊!”
“你!”
袁牧寒薄唇隻吐一個字,後麵的話似又沒了,隻是氣哼一聲,偏過頭去,竟有幾分孩子氣。
醜橘見此,隻覺得現下的袁牧寒有趣極了,她看著看著,就想笑了。
可這會兒她還是沒笑出來,她跟袁牧寒倆人就這麼坐著,誰也沒說話。
不過,醜橘的性子不是那種有耐性的,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不說話一直坐著,自個兒一個人還好,這不屋裏還倆個人麼。
她抬頭看看袁牧寒那邊,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該叫袁牧寒啥,索性還叫他的舊稱。
“少爺,你濟州的事兒了了?”
袁牧寒冷冷的應了一聲,“嗯。”
醜橘很想問他怎麼會到這來,可話到嘴邊就變了,“那少爺,你的身子,可好些了?”
袁牧寒因醜橘的這句話,臉色稍稍緩和了些,他淡淡道,“無礙。”
醜橘不解,無礙那就是沒事兒了,“可外頭那些人不是說你得了啥、啥不食之病麼?你咋的不吃飯啊?”
袁牧寒回眸看了她一眼,“不是不吃,而是吃不下。”
醜橘不相信道,“吃不下?你原先在我家裏的時候不是吃的挺多的麼,在十裏村也是,我做啥你吃啥……”
說到這醜橘忽的頓了下,她看向袁牧寒,隻見他臉上也多了幾分不自在。
醜橘不是傻子,有些事她不敢往下想,但若要說句自大的話,她覺得袁牧寒心裏是有她的。
如若不然,他一個堂堂的大將軍,怎麼會容得她這麼個小丫頭在他麵前放肆,而且放肆了還不止一回倆回。
轉眼看到袁牧寒手上還沾著水漬,許是方才茶杯裏的水濺到的,她這會兒腦子有些亂,又或是想給自個兒找些事做,想也沒想的就抽出帕子走過去。
見醜橘過來,袁牧寒有些意外,她拿著帕子,抓著他的手給他擦掉水漬,袁牧寒沒有動,任由她替他擦拭。
等擦拭幹淨了,醜橘抬起頭,撞進袁牧寒深沉的眼裏,倆人四目相觸。
袁牧寒未有言語,雙眸也未有移開,就這麼看著她。
醜橘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的袁牧寒,他眼中有的東西,似乎是她不能承受的。
她先挪開雙眸,收回手看看外頭,她一個舉動,袁牧寒便看出來,“你要走?”
醜橘沒敢往後看,含糊的應了一聲,道,“我、我今兒是跟村裏的趙大哥來的,他還在外頭等我哩,我搭他的車,晚了就不好回村了……”
不等醜橘說完,袁牧寒便站了起來,“今晚你便留在這裏,我讓人出去與他說,明天我派車送你回去!”
“啥?不、不用了,我今兒回去,明兒我還過節……”
袁牧寒這回依舊沒有給醜橘說話的機會,自顧自說完便出去了。
隻把醜橘氣的,真是有啥樣的主子就有啥樣的管事,這倆人一個模樣,不讓人兒說話,自個兒話完就走!
醜橘這邊心火上房,不知道袁牧寒那邊也是,在她說出自己今天是跟趙栓子一起出來的,袁牧寒這張臉又陰到了極點!
且袁牧寒也是自嘲,自己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個丫頭的一句話,便能攪的自己不得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