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跟袁牧寒吵了一架不歡而散後,醜橘已經有好幾天沒看到袁牧寒了,他也沒再叫她一塊去吃飯。
醜橘原想著跟這個不講理的家夥吵了一架,他應該會攆她出去,或是把她打發幹下人的活兒去。
可袁牧寒沒有,一切照舊,三餐不斷,頓頓都有糖醋裏脊,也就是這點讓她有些受不了。
由此醜橘可以斷定袁牧寒是生氣了,不僅頓頓給她送糖醋裏脊,而且還不讓她出門了,就讓她在自個兒那個小院子裏待著!
醜橘越想越憋屈,就沒這樣做的,啥人麼,要幹啥倒是給句痛快話啊,這關著她要到啥時候去啊。
還有,原先袁牧寒隻是給她送些好的衣裳,這倆天也不知道抽的什麼風,啥衣裳首飾,還有珠寶銀子都擱她這屋來了,把她這屋當儲存室了!
醜橘扯了扯嘴角,看著滿屋子的好東西,那個眼熱啊!她又拿不出去,光看著能看出個啥來啊!
這天袁牧寒又叫人送來幾匹好的布料,醜橘連眼皮抬都沒有抬一下,依舊擱床上躺著閉目養神。
等著屋裏的人都撤出去了,她掙開眼瞅瞅屋外,眼珠子骨碌轉了一圈,從櫃子裏拿出她自個兒那身粗布衣裳換上,坐到外屋等著。
算著時候到飯點兒了,倆個丫鬟送了飯菜過來,守在門口的丫鬟接過手,轉身送到屋內。
就是這個時候!
醜橘瞅準了,起身從這倆丫鬟身邊貓過去,拔腿就跑!
這倆丫鬟隻是嚇了一跳,隨後跟沒事人一樣把飯菜擺到桌上。
沒一會兒,醜橘臭著一張臉就回來了,身後跟著幾個家仆,他們道,“請姑娘放過小的們,小的得份差事兒不容易,家裏還有八十歲的老母要養,還有四五個兄弟指望著小的們的。”
“行了行了,你們回去忙自個兒的吧,我就走走,就到外頭走走,啥也不幹。”
醜橘歎了口氣,把這些人都打發走,重新坐到桌子前,她不是被人架回來的,而是被人用嘴皮子說回來的。
算起來這些天她跑出去了不少回,都是讓這些人“勸”回來的,這些人每次堵到她也不跟她動手,就一個勁兒的哭慘,聽的她那個膈應啊,不回來都得讓他們哭掉淚了。
最後一個丫鬟給醜橘盛了飯,放到她跟前,恭敬道,“姑娘,請用飯。”
醜橘這會兒一肚子火,低頭瞧見又是糖醋裏脊,她頓時忍不住了,“那誰!給我換個菜!把這些都拿下去,給我拿個醬菜頭子還有饅頭來!”
“哈哈哈,丫頭,你這嘴真是越發刁鑽了,有酒有肉都瞧不上了。”
柳成笑著邁步進來,手裏端著一盤熱氣騰騰的烙餅。
伸手不打笑臉人,這話醜橘知道,瞧見柳成笑麼嗬進來了,她也扯出個笑來,“柳叔兒,咋是你啊?”
柳成把手上的烙餅放到她跟前,“知道你這倆天定是把宅門裏的飯菜吃膩了,給你換換口。”
醜橘低頭瞧著這烙餅,熱氣騰騰的,烙的焦黃的烙餅上有雞蛋還有翠綠的蔥花,一瞧就有食欲。
別說,她還真是給瞧餓了,這倆天一直瞎折騰,頓頓又都是糖醋裏脊,她也沒怎麼好好吃。
醜橘看向柳成,“柳叔兒,還是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