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我吧!讓我死吧!”
“你們行行好啊!給我來個痛快的。”
囚車上,逢頭垢麵的東林黨罪臣,一個個都飽受折磨,遊了幾個城市下來,已經是完全受不了了。
不過押送囚車的錦衣衛卻是絲毫不擔心,反正一路上吃喝都少不了,還給他們安排防曬。死是肯定死不了的,他們要自殺的話……隻有咬舌自盡了。
可是咬舌頭很疼的……
這些家夥,顯然沒那個勇氣。
所以,叫喚吧!反正沒人理他們。
這些東林黨貪官每到一個地方,都要飽受遊街之苦,百姓見了紛紛把他們當成出氣筒,發現對現狀的不滿。
另一邊,大明日報開始連載《鐵窗淚》了。
這是類似於李三才所撰寫的《東林貪腐錄》的玩意,重點在於對罪狀的懺悔。葉向高很快做出了表率,長篇累牘的對自己的犯罪心路曆程進行陳述,同時描寫了落馬後的悲涼和悔意,並告誡官場上的官員,不要走上他的老路。
刊印後,頓時引發了輿論上的震動。
東林黨的名聲算是徹底爛了,東林書院盡管沒有被朱由校拆了,但名頭報出去,已經臭氣熏天了。
葉向高的徹底認罪,公開懺悔,把他自己徹底定性了,一番‘自我閹割’之後,朱由校很滿意,見報僅僅幾天之後。朱由校便單獨召見了葉向高。
“葉愛卿啊!坐,坐。”朱由校招呼著一身囚衣的葉向高坐下,那親熱勁完全讓人想不到,葉向高就是被他弄進去的。
虛偽啊!
“草民不敢。”葉向高發現這天子的城府是越來越深了,回想他剛登基那會,還會在朝堂之上大發雷霆,這會卻讓人感覺如沐春風,變化之大,讓人難以置信。
“那就站著吧!”朱由校嗬嗬一笑,其實也沒讓這家夥坐下來的意思。
“愛卿既然已經認識到了自身問題的嚴重性,那麼朕也不是絕情之人,朕想將你官複原職,可惜朝臣們不同意啊!愛卿有什麼想法?”朱由校微笑著問道。
官複原職?
顯然皇帝在胡說八道,葉向高自動過濾了。但是卻聽出了朱由校想要重新啟用他的意思,心裏還是不由的其了波瀾,臉上難掩一絲喜色,連忙跪在地上,對朱由校歌頌道:“謝皇上寬宏,罪臣自知難辭其咎,若官複原職,實讓罪臣惶恐萬分。然罪臣願戴罪立功,以彌補滔天罪過。”
很上道嘛!
朱由校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感歎一句,“愛卿啊!千裏求官隻為財,朕也理解。隻是君子求財取之有道,不知愛卿可能理解?”
“臣有罪。”葉向高一副誠惶誠恐的模樣。
“朕倒是願意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但你心裏要清楚。你是你朕的臣工,不是江南財閥的臣工。銀子都是小事,隻要你有功,朕都少不了你好處。但你若是站錯了隊,那就休怪朕無情了。”朱由校的神色不由變得淩厲起來,葉向高連忙稱是。
“好,既然是戴罪立功,朕便任命你為漕運總督,你若立功,你的三族親屬朕都放了。若是碌碌無為,那就重新回勞改局去吧!還有,再敢挖朝廷牆角,中飽私囊。那就不是回勞改局那麼簡單了,到時候朕就算想保你,天下百姓也要把你三族都砍了。”朱由校一番恩威並施,已經把葉向高推到了牆角,簡直無路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