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熱的夏,夜空繁星點點,可是卻被掩蓋在繁華都市的燈紅酒綠中。在一片高樓之下仰望,天空是如此的遙遠而模糊,不過這座城市,總有手可摘星辰的地方。
A市最豪華的晶澄酒店的最高觀景總套客房的陽台上,站著一個衣著鮮亮的年輕男子,俯瞰整個城市。
隻要一伸手,他便可以摘星奪月。
“榮……”一個穿著睡袍,卷發披肩的女子嫋嫋的走過了,倚在他的身旁,順勢從他手中拿過香煙放在鮮紅的唇邊。男人轉頭微微一下,奪過她的香煙扔在地上,狠狠的用腳踩滅。
“啊……唔唔……”女子剛要嬌嗔著抱怨,便被他一把抱起,堵住了嬌嫩的雙唇,送到了那張可以容納五六人的大床上。
有沁涼的風吹動著白色的帳幔,若隱若現兩雙交纏的雙腿,修長而白皙的女人的雙臂緊緊的摟住男人有力的肩膀,男人沉重的呼吸聲合著女人嬌媚的呻吟持續的響起,旖旎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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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咣當”,剛剛花了一個多小時做好的飯菜,還沒有來得及動筷子,便被全部掃落到了地上。青磚鋪成的地麵上頓時一片狼藉,飯菜的湯汁順著斑駁的舊紅色方桌緩緩的滴落,她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可是始終不願意滴落。
“跟你說過多少遍了,你沒有爸爸,沒有……”母親幾乎咆哮,那種美麗而憔悴的臉龐,因為激動變得扭曲和陌生。
“爸爸”兩個字對於她,從來都是是禁語。剛剛因為一時的得意,便忘乎所以的開口問了,可是話音剛落,她便後悔了,果然母親少有的笑容立馬消失了。
可是她才五歲,她還不懂得如何克製自己的想要父親的欲望,一直費盡心機的討得母親的歡喜,隻為了那片刻短暫的笑容和瞬間的溫暖。
於是她還是餓了肚子,不過還好是晚飯,不吃也沒有關係。又不是第一次了,喝點水,就著冷饅頭便可以熬過饑餓的痛苦。
母親從來便不快樂,自從柔以姝記事起,就知道。母親常常會發脾氣,摔東西,把剛剛做好的晚飯摔掉或者是把新縫製的衣服撕碎,竭斯底裏。
她對自己不聞不問,偶爾目光觸及還帶著厭惡,好像她是一條討人厭的小狗。可憐的女人,以姝想母親是可憐的女人。她憐憫她,但是不恨她,她知道真正可恨的人是誰。
這樣的家庭沒有溫暖,有的隻是無止境的折磨。十六歲那年,母親的瘋狂終止了。
她看著母親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仿佛睡著了一般的安詳。隻是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沒有溫度。怎麼會這麼,怎麼會這樣?即便是不快樂的生活,她依舊有著母親,可是現在……真的一無所有了。
她的心本來便是冰涼的,淚流幹之後便什麼都沒有了。她知道母親對自己的感情很複雜,愛著又恨著。這樣何嚐不是解脫,隻是把如此痛苦留給了自己,媽媽你還是好狠心。
守在母親的靈堂前,她想的更多的是自己的何去何從。跟著母親還是繼續留在這個痛苦的世界裏?寧願相信,天國裏的母親是慈愛而美麗的,有溫暖的懷抱,心中騰的升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讓她無法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