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徑自出了大門,隻是一招便掀翻了門口的幾個皇家侍衛,我來不及驚歎自己突如其來的力量,我跑的很快,憑著來時模糊的記紀,我想我一定可以見到七爺爺的小房子。
我跑了很久,一直未見後麵的人追上來,我正在納悶,不知不覺停下腳步。刹時,我感覺身後有人,猛一回頭,胸口正中綠冥一掌,我捂住胸口,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口裏也噴出鮮血。
“你還不是我的對手。”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狂妄。我冷冷的看著他,不發一言。那些黑衣人並沒有跟來,這倒令我有些納悶。但是,也許他認為對付我他一個人就夠了。
““邪禁令”是從哪裏來的?”他不緩不慢的搖著扇子,雙眼卻一直盯著我。原來他是想要知道我玄氣的來源,哼,真是狡詐。
“我憑什麼要告訴你?”我都不知道是從哪來的,怎麼告訴你?瘋子。
“你可聽過有一種玄氣叫“攝魂術”?就是那種可以控製別人的心智,操控別人行動的玄氣。你說,如果,我向你施展“攝魂術”,你會不會乖乖告訴我?”他笑得妖媚至極,整張臉如同盛開的罌粟花。
我不禁後退了幾步,說實話,我真的害怕。
隻見他從懷裏拿出一麵黑色的旗子,口中念念有詞。頓時,我的四周就出現了許多同他手中一樣卻又大很多倍的旗子,圍著我旋轉。我被這場麵下的不知所措。旗子的旋轉速度越來越快,我隻感覺到我的眼皮越來越重,我聽見綠冥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睡吧,睡吧,把你的思想交給我支配。”
“好。”我想反抗卻怎麼也反抗不了。
“告訴我,你是如何取得邪禁令的?”他的聲音極具誘惑力。
“我……”
“宙兒……”一個雄渾蒼老的聲音從遠處飄來。七爺爺,是七爺爺來了,他的聲音,我一下子便能分辨出來,我的潛意識還在做最後的反抗。
“老不死的,你最好滾遠點。”
“哈哈哈哈……”七爺爺的笑聲永遠這麼爽朗。
我迫不及待想要見我朝思暮想的七爺爺了,趁綠冥注意力分散,我用僅存的意識終於衝破他的玄氣範圍:“藍月破冰”。
“七爺爺,你在哪?我是宙兒啊。”我向四周大喊,果然,在正前方,七爺爺正向我走來。他雪白的胡須是那麼耀眼,竟直直耀疼了我的雙眼。
“爺爺……”我張開雙臂向他撲過去。徑自躍入他的懷裏,熟悉的味道撲麵而來。我在他懷裏竟小聲啜泣起來,此時此刻,心裏似乎有千言萬語想要說給他聽,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隻好將所有的喜怒哀樂化為眼淚一齊滑落。“爺爺,我……我好想你啊。”
“啊~啊~啊~。”七爺爺竟吃痛起來。我不禁擔憂的問道:“爺爺,你怎麼了?”
“臭小子,你踩到我胡子了。”
“啊?”我大驚,急忙鬆開腳。“對不起,七爺爺,我……我不是有意的。”半年不見,爺爺的胡須又長長不少。
“宙兒,這些日子,你受苦了……”七爺爺粗糙厚實的手掌撫上我的頭,熟悉的動作,熟悉的味道,我鼻子一酸又落淚了,我慌忙用衣袖拭去,不敢驚擾了七爺爺。
“爺爺,我……我沒事。”我強裝笑顏,努力不讓他擔心。他滿眼慈祥的看著我,眼裏漸漸泛起水霧。
“孩子,你受苦了。”爺爺邊說著便解下身上的披風把我裹了個嚴嚴實實。我看著爺爺,眼淚終於洶湧澎湃。
“你們說完沒有?”如果他不說話,我想我們都忘記了它的存在。
“爺爺……”我不自覺地往七爺爺身後縮了縮。
“太師就不必跟一個小孩子計較了吧。”七爺爺護住我。
“你不會不知道當年乾皇下的命令吧?我也隻是聽命辦事。”
七爺爺猶豫了一下,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又說道:“他隻是個孩子,況且,他什麼也不知道。”
“這我管不了,當年,你私自將他撫養長大,乾皇沒有追究你的責任,今天,難不成你還要橫加幹涉?”
“既然乾皇當年都未曾在這件事上降罪於我,表明他對宙兒任然是很疼愛的,你私自傷他,不怕乾皇降罪於你嗎?”
“哈哈,你威脅我?但是,你以為乾皇會為了一個廢貨而追究嗎?而且,如果我沒有猜錯,他應該私學了邪族的“邪禁令”,這個罪名恐怕他冷岩宙十顆腦袋都不夠乾皇砍的。”
“你……”
“乾七,你比任何人都清楠乾族的規矩,就不用我提醒你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