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軒攬著她的腰,夢蕊蕊亂沒原則地把身體重心都移到了他的身上,他由著她鬧,配合她那有些淩亂的腳步,也放慢了步子。她以為要走很遠,尤其是在她喝了酒之後腳下步子不是很穩的情況下。卻沒有想到,他們很快就走到河邊。
夜晚的河流,很美很迷人,有著它獨特的魅力。河岸邊上種有法國梧桐,層層疊疊的枝葉掩映在水麵之上,與河兩岸的霓虹燈影映射在水麵上的流影組成了夜晚河流的獨有景色。河中也有一些陰影,那也是河流所特有的,那些陰影其實是河中的碎石堆積成的淺灘,流露出其自然河流的野性。
腳下是古樸的石板路,濃鬱的曆史厚重感,就在踩上這些石板路的那一刻沉浸滿心。
“小蕊,小心點腳下。晚上這些石板路很濕滑的。”皓軒不隻出言提醒,攬著她的手臂也緊了些。
“這河流可真美啊!”
“是啊,你小心點,這河岸邊沒有護欄什麼的,你小心掉下去!”
“不是有你了麼?你把我拉的這麼緊,我怎麼可能脫離的了你的控製。”蕊蕊是無意說的,還有幾分開玩笑的意思。可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皓軒一下子嚴肅起來。
“小蕊,我永遠不會做出控製你的事情。我帶你來這邊,你就是自由的。”
看到皓軒突然嚴肅的表情,蕊蕊就知道這個男人多想了。
“我知道的,剛才我隻是說你拉緊我這件事情。誰想你竟然多想了,真是的,難道你也喝醉了?”
“我沒喝醉,同樣的,我也知道你沒有醉。”皓軒鬆開了她,先一步走到了河岸邊。岸邊的確沒有護欄,隻有一些古舊的石墩。他就走過去,隨意地坐在其中一個石墩上麵。
被識破了,其實蕊蕊隻是喝到微醺,剛才走出餐被夜風一吹,因喝酒而造成的渾身燥熱散去,酒也就醒了。她挪著步子走到了卡西近前。
“你生氣了?”
卡西回過頭,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了他雙、腿之間。
“沒有,我又怎麼會生你的氣?隻是你失憶了,我有些心急。不怪你。”
異國的河邊,在法國梧桐樹下,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卡西,不笑的他,臉上也沒有其它的情緒表達。可蕊蕊隱隱感覺,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卡西。
現在她的記憶中沒有他,他的過去是怎樣的她完全不知道,但是她知道,他微笑不代表他內心就是笑著的。
蕊蕊站著,他坐在石墩上麵,拉著她的手,把她拉到他身邊,眼睛望著她:“小蕊,我反複告訴自己不能急,一定要給你時間,可是我情不自禁。你能原諒我的情不自禁麼?”
他又在讓她原諒他了。聽的蕊蕊微微心酸,不記得他的人是她,該求原諒的人是她,為什麼卻是他這樣一副做了多大的錯事一樣的請求。
蕊蕊不知該對他說些什麼才好。說她原諒他?他根本就不算做了錯事。說些別的?可是又要說些什麼呢。
靜靜的河邊,他們都沉默了。蕊蕊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而皓軒卻是固執的仰著頭等著我說話。
看到他一副不得到答案絕不罷休的樣子,蕊蕊輕歎口氣:“你又沒做錯事情,為什麼要求我原諒呢。是我不知所措。和你沒有關係的。我不知道怎麼了,最近這幾天總是感到很不安,我好想忘記了一些很重要的東西!”
夢蕊低著頭,喃喃自語。
“你既然決定了要和我生活在這裏,那就不要在去想其他的事情了!”
他眼神炯炯地盯著蕊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