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兩道黑影在逍遙穀演武場,縱橫交錯,時不時發出嘭啪的撞擊聲。
一陣寒風吹過,竟也帶起許些聲響,而這聲響的作始人正是躺在地上斷成八截的青鋼劍。
“二師父,我明白了,劍意因人而異,因功法而異,因感悟而異,與時間無益。”清風大字型躺在地上,道冠早就不知飛到何處去,長發淩亂散落在地,盡顯不羈。
“不錯,短短一個時辰竟也臨門一腳悟得了訣竅,此番教導便到此為止,我逍遙派功法,講究的是無影無形,變化萬千,內息綿綿不斷,有療傷和延壽的功效,因修煉人的不同內力的氣息也有所不同,你大師兄紀劍內力淩厲,二師姐辛宣內力內斂,你小師妹內力純粹,而你卻始終保持著原型,無形無色無相,不過倒也給你一份造化。”
孫一清輕聲笑了笑,從懷裏掏出一連竹簡,隨手丟給清河道:“這是我一生悟道所創的功法,名為《純陽無極功》,內力剛猛屬陽,卻有著增益精氣神的功效,正適合你,竹簡上記著的是引氣篇,待你參悟後再傳你入室篇。”
“師傅,你終於肯收我為徒了!”清河接住竹簡,愣了半刻,隨後激動地跪在地上,懇求拜師。
“你小子,八歲便拜師逍遙穀,卻又無師承,你與秦師兄徒有師徒之名卻沒有師徒之實,倒是擾的我不得不親自教導你這頑徒,拜師之事暫且不提,待你悟得了我的功法,再來找我吧。”說罷孫一清獨自走向遠方。
清河呆呆的望著孫一清的背影,雖然一直以二師父想稱,可是在清河的心裏,孫一清便是他的親人,他的父親,孫一清卻一直不認清河這個幹兒子,讓清河很是苦惱,可現在拜師有望,正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怎能不讓清河激動。
清河低頭望著手中的竹簡《引氣篇》,拉開竹簡,仔細研讀熟背,一炷香之後,便奔回住所坐在瀑布旁的大石頭上,入了定。
“哈哈哈!穀兄,你我一見如故,小弟一飲而盡!”
一串清爽的笑聲,紛擾了清河的悟道,清河緩緩睜開雙眸,入目的是兩個人對飲的情景,左麵一人那一襲藍色麻衣,束發及腰,放蕩不羈,反而右麵那人,身著白色錦袍,淡然優雅飄逸寧人。
這二人清河隻能模糊的看清身影,卻瞧不見相貌,但那藍衣人,那雙極具穿透力的眸子,在模糊的身影裏卻是活靈活現。
不僅清河看不清這二人,那二人仿佛也看不見清河,把清河的存在視為無物,若無其事的暢飲杯中美酒。
不多時,清河眼前一花,畫麵又是一變,周圍變成了石壁,幕入眼簾的依舊是那藍衣人,隻不過剛剛的麻衣換成了蠶絲錦袍,而此刻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弱小的黑衣女子,而藍衣人正與麵前三個不知何門何派的黑衣人過招。
這藍衣人此刻的凶險不亞於征戰的沙場,麵對三個黑衣人毒辣的招式,又要保護身後的女子,更是讓自己頗為被動。
而這時畫麵又是一轉,變成了逍遙穀的正堂!
正堂之上坐著一位鶴發童顏的老者,一席青色金絲長袍,充滿著奢侈,而那老者的麵上又布滿了許些細汗,氣息混亂,分明是運功出了差錯,運岔了氣,恐有性命之憂!
然而讓清河震驚的是,他竟然看清了老者的麵貌,這相貌正是掛在逍遙穀正堂的畫像,逍遙穀師祖,無瑕子!
突然,清河的額頭忽然一痛,從入定驚醒了過來,奇怪的是醒來後的清河,隻記得那入定後的領悟,和那雙讓清河打濕背後的眸子。
清河呆呆想了良久,又毫無頭緒,隻好理了理思緒,仰頭看天,此時竟已是白晝。
“清河師兄……清河師兄……起床啦,大師兄讓我來叫你起床,準備出穀啦~。”正當清河仰頭發呆的時候,一聲聲銀鈴般的呼喊聲打斷了他的冥想。
“哈,是啊,今天可是出穀的日子。”清河總算從迷茫中清醒,看著滿臉香汗的雲曦輕笑道:“喲,這位小姑娘,好像似曾相識哦,來來,讓貧道仔細瞧瞧。”
雲曦伸手打掉襲擊臉部的豬爪,氣鼓鼓的說道:“快點走啦,再晚一會,師兄會說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