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了清河的建議,並未喝茶,而是聊起天來,直到過了半個時辰之久,茶棚又來了一隊人馬,不過這隊人馬全是粗獷大漢,並且身後跟著栓有手鏈腳鏈的綠衣女子,小臉上髒兮兮的看不清麵貌,隻能瞧得見那雙眼睛特別明亮,卻又有些疲憊。
“老板,給哥幾個來幾壇酒水解解渴。”說著似乎為首的大漢丟出一串銅錢。
而那茶棚掌櫃,隻是瞧了瞧那串銅板,眸中不屑之色一閃而過,不過卻也被精明的清河察覺到了。
茶棚掌櫃從帳篷下搬了幾壇酒,拿了幾個海碗送給那大漢。
大漢結果海碗道了聲謝,便對身後的一幹人等招呼著:“大家夥都來喝完酒解解渴,一個一個來,留幾個看住那女娃,別讓她跑嘍。”
大漢一說完,身後的那幾個男子便爭先恐後的來到酒壇前排著隊,隻留下了兩個人看著綠衫女子。
顏玉清有些不忍的看著綠衫女子,看了看清河二人,而清河二人也看出了顏玉清的意思,石少風拍了拍顏玉清的肩膀搖了搖頭,清河也是點了點頭,示意再等等。
顏玉清隻好歎了口氣,抱歉的看了綠衫女子一眼,正好對上了綠衫女子求助的目光,顏玉清頓時心中有一絲痛處,看了看清河二人,隻能愛莫能助的還給綠衫女子一個眼神,便扭過頭去。
“大爺,小老看這隊尾的女子,口幹舌燥,小老於心不忍,能否讓小老送那小姑娘一碗水喝。”茶棚掌櫃佝僂著腰滿臉笑容的向那漢子討好道。
“你要幹什麼!”大漢顯然對這女子特別敏感,一聽是關於那女子的事情立馬翻臉喝到。
茶棚掌櫃被嚇得一抖擻,險些將手裏的碗丟在地上,海碗裏的水也灑出來許些。
“小老隻是見那姑娘口渴,想送碗水喝。”
那大漢看了看茶棚掌櫃,又看了看可憐兮兮的女子,點了點頭道:“老於,你去把水給那女娃。”
就在此時掌櫃小老頭趁著大漢回頭之際,手中一會,一道白芒閃過,隻見一把短刀劃過了大漢的頸部。
“你……你……”大漢捂著脖子驚恐著看著一臉笑容的老頭,隨後再也捂不住傷口鮮血狂湧而出,倒地而亡。
“大哥!”那名叫老於的大漢,淒涼的喊了一聲:“兄弟們,替大哥報仇啊!”說罷抽出腰間長刀就衝向老頭。
就在老於喊了一聲之後,剩下那些人也反映了過來,全部衝向老頭,混戰一觸即發。
也就在這時清河一拍桌子說道:“救人!”
幾乎一順,清河與石少風便來到守在少女身邊沒動的兩名大漢身邊,一人一記手刀,拍暈到底,顏玉清也趁著此時劫走綠衫少女,清河二人見營救成功,頭也不回的跟著顏玉清消失在這洛道上。
亂鬥沒過多久便結束了,茶棚旁留下了大片血跡,和橫七豎八的屍體,隻留下佝僂的老人獨立在此,現得有些猙獰。
“看來想要再找到聖女,隻能從頭開始了。”這老人看著清河三人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道。
清河三人帶著綠衫少女竄進山林,尋到了一處小溪,清河擺了擺手道:“就這裏吧,應該不會有人追的上來。”
說罷石少風也坐在地上歇息了起來,而顏玉清抱著有些虛弱的女子,將她放在小溪旁,讓其清洗了麵部,也喝了幾口清水。
清洗麵部汙漬之後,這女子轉過頭來,看的清河有些眼直,而石少風更是險些流出口水,直到顏玉清隆重的咳嗽了幾聲,兩人才反應過來。
罪過罪過,竟然在美女麵前失態了,清河反應過來後連忙輕笑一聲道:“姑娘可否方便告知為何被擒?那些人又是什麼人?”
“啊……啊啊……啊。”綠衫女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啊了幾聲。
清河見到這女子竟然是個啞巴頓時有些惋惜,這般美貌的女子竟然有先天的缺陷真是可惜。
“那姑娘是否識字?”顏玉清問道。
女子看了看顏玉清點了點頭。
隨後清河從身邊撿起樹枝丟向女子道:“那姑娘可否寫出來。”
女子又點了點頭,抓起樹枝便在地上寫了起來,片刻之後放下樹枝對著清河啊啊了兩聲,示意寫完了。
清河走近看向地上的秀字,小女子名叫任璿,本是洛陽人,是在夜裏回家的路上,不知不覺被迷暈了,一醒來便發現自己被鎖住,聽那些人說,要送往呼嘯山莊,給莊主當婢女。
看到這裏,石少風和清河不由得看了看顏玉清,因為這呼嘯山莊的莊主便是她的叔叔。
顏玉清無辜的看著石少風二人,隨後咬牙切齒的說道:“沒想到二叔竟然是這樣的人。”
清河看了看任璿,又看了看顏玉清,暗自搖了搖頭,這世間沒有不貪圖美色之人,可謂人之常情,不過這般強擄卻是犯法的勾當,也隻有地頭蛇才敢這麼放肆大膽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