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開歎道:“早知道會這樣。”
戴麵具的人笑道:“我已經揭下麵具了。”
此人進屋之時,聲音一直是一個威嚴的男聲。此時,換了一副女子的麵具後,此人的聲音也變成了女聲,甚是悅耳。
葉開似乎嚇了一跳,連忙又將木桶中的花瓣朝自己的身前攏了攏,人也朝木桶裏縮了縮。
戴麵具的人笑道:“你怕什麼?”
葉開苦著臉道:“你這樣看著我,我怕丁知道了,會和我打架。”
戴麵具的人咯咯一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丁大姐現在在做什麼?”
葉開毫不猶豫地點頭道:“想。”
戴麵具的人笑道:“丁大姐昨日去了六扇門,取走了你的六柄飛刀。”
葉開奇道:“我的飛刀,怎麼會在六扇門?”
戴麵具的人道:“有人殺了人,將你的飛刀留在了案現場。”
葉開臉色一沉,問道:“殺了誰?”
戴麵具的人歎道:“早知道你會這樣。”
葉開的臉色又一冷,問道:“殺了誰?”
戴麵具的人歎道:“人都死了,告訴你也沒用。”歎罷,戴麵具的人道:“沙千濤,莫千尋,王振威,鐵忠恒,文以軒,鄭三州。還有幾百條人命。”
戴麵具的人話音一落,葉開忽然從桶中躍起,鷹隼一般撲向戴麵具的人。
戴麵具的人一聲驚叫:“不要臉!啊?你穿著褲子泡澡?”驚叫聲中,戴麵具的人一個後飄,已經避開葉開的飛撲。
葉開一撲不中,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戴麵具的人歎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將趴在地上的葉開扶起,推回到木桶中,道:“你身上的女兒醉,本來好好地再泡幾日就可以去除了。你穿著褲子泡,又這樣一鬧,不知道還要耽誤多少時日。”
葉開躺坐在木桶中,臉色已經恢複了正常。葉開問道:“丁在哪裏?”
戴麵具的人笑道:“丁大姐剛剛在太白酒樓吃了一餐飯。隻是,丁大姐今的脾氣不太好,剛剛砸了太白酒樓的桌子,將許禦使家大公子的牙齒打落了三枚。不過你放心。太白酒樓和許禦使都了,不與丁大姐計較。”
葉開歎了一口氣,道:“接下來,會有很多人去找丁吧?”
戴麵具的人笑道:“你放心。暫時還不會有。殺荊無命的人還沒出手。”
葉開奇道:“關他什麼事?”
戴麵具的人走到葉開的身後,俯下身去,在葉開的耳邊輕輕地了幾句。
葉開歎道:“你這麼聰明的人,怎麼會用這麼笨的法子?”
戴麵具的人笑道:“最笨的法子,就是最聰明的法子。驚財富,武林絕學,上古兵書,治國聖典,誰不動心?”
葉開歎道:“那倒也是。你布這麼大的一個局,究竟是為了什麼?“
戴麵具的人道:“我是為了好玩,你信不信?”
葉開歎道:“我這些年真是又懶出笨病來了,居然會問你這樣的問題。這一來,不知道又要死多少人了。”
戴麵具的人笑道:“你能不能不要算到我的頭上?”
葉開將臉一板,道:“不能。”
戴麵具的人歎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自己要自不量力,怎麼能怪我?”歎罷,戴麵具的人道:“你是不是很想打我?”
葉開道:“我不想。我的手想。想你的鼻子。”
戴麵具的人歎了一口氣,走到木桶邊蹲下,抓起葉開的右手,將其捏成拳,在自己的鼻子上重重地打了一下,道:“打過了。”
罷,戴麵具的人站起身來,伸手將臉上的女子麵具揭去,又露出一副仙風道骨的老者模樣,道:“又毀了一張臉。”戴麵具的人這一話,聲音變成了一名老者的聲音。
換了一副麵具後,戴麵具的人雙手搓了搓。原本光潔如玉的雙手,也變成了一雙老者的手。
葉開歎道:“你還真是心。”
戴麵具的人笑道:“沒找到你最後的那柄刀,總是不放心。”罷,戴麵具的人奇道:“你不會把它藏在褲子裏吧?”一邊著,戴麵具的人一邊伸出手,似是要朝木桶裏伸去。
葉開嚇了一跳,連忙道:“你別亂來!我若是被一個老頭子摸了,丁會打死我的。”
戴麵具的人哈哈一笑,縮回手,笑道:“明得好好讓她們檢查檢查。不能讓你穿著褲子泡澡。”
罷,戴麵具的人朝著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道:“你坐好了,莫要溜進桶裏了。葉開若是淹死在澡桶裏,豈不是要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