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悔露出為難的神色道:“回稟公主殿下,鐵大帥坐鎮邊陲十數年,不僅鎮住了外敵,也剿滅了西南之地的不少江湖勢力。若是六扇門主動與五毒教和唐門聯係,下官擔心,朝中的大人們會有非議。”
明月公主道:“鍾大人的意思是,五毒教和唐門的人,可能也有一些曾喪於鐵大帥的大軍之手?”
鍾無悔又躬身道:“公主殿下明鑒。”
明月公主沉吟了一下,道:“鍾大人適才也曾過,非常之事,行非常之舉。鐵大帥治軍嚴謹。鐵大帥的大軍縱使真地曾經剿殺過一些五毒教和唐門的人,明月也相信,定是那些五毒教和唐門的人做了不該做的事。血案頻,鐵大帥被刺,五毒教和唐門雖是江湖勢力,也當為國效力。鍾大人隻管安排人去與他們聯係。此事我自會向父皇明。”
虞照昕和常春和等人聞言大喜,齊齊站起身來,對明月公主躬身道:“多謝公主殿下!”
明月公主微微一愣,隨即笑道:“原來各位大人早有此意。”
笑罷,明月公主正色道:“鍾大人,虞大人,各位大人,明月此次奉父皇之命出宮,協助各位大人辦案,還需各位大人與明月勠力同心,才能偵破此案。各位大人若是再有什麼打算或疑慮,切莫瞞住明月。”
鍾無悔、虞照昕與常春和等人的額頭上都冒出細細的汗珠,齊齊躬身道:“下官不敢!”
竇懷恩笑道:“啟稟公主殿下,此事倒不是鍾大人等人存心相瞞。朝中的各位大人,一向不喜朝廷之人與江湖之人結交。鍾大人等人有此一慮,也在情理之中。”
明月公主歎道:“都是為朝廷效力,為父皇分憂,何必分得那麼清楚?各位大人請坐。”
待到鍾無悔等人回座,明月公主道:“鍾大人,虞大人,各位大人,此案乃是因江湖之人而起。辦理此案,自然少不了要與江湖之人打交道。明月會奏請父皇,請父皇頒一道特旨,允許各位大人便宜行事。”
鍾無悔等人又站起身來,齊齊躬身道:“多謝公主殿下!”
明月公主伸手示意眾人坐下,問道:“鍾大人,若是即刻派人去請五毒教和唐門的人,他們最快什麼時候能夠到達?”
鍾無悔答道:“回稟公主殿下,唐門的主要勢力雖然是在蜀中,但在中原各地也有一些分堂。若是去相邀的話,一兩日之內,他們便可到此。隻是不知,他們在中原之地是否有使毒的高手。五毒教則要難辦一些。五毒教與外界的來往不多,對漢人也存有戒心。若是要請動他們,恐怕還得經過西南之地的土司王。”
明月公主笑道:“此事就交給明月了。明月來此辦案,也不能隻聽不做事。”
鍾無悔等人連道“不敢”後,明月公主道:“鍾大人,虞大人,各位大人,既然暫時沒有其他的事,明月先行回宮,向父皇稟報一下。竇總管可要一起回宮?”
竇懷恩苦著臉道:“回稟公主殿下,老奴倒是想回去,就怕萬歲爺……”
明月公主抿嘴一笑,道:“有我在,不怕。走。回宮。”罷,明月公主站起身來。
鍾無悔、虞照昕、常春和等人慌忙起身,齊齊躬身道:“恭送公主殿下!”
待到將明月公主與竇懷恩送走後,鍾無悔等人一返回問事廳,祝拂柳便歎道:“早聞公主殿下乃是之驕女,今日一見,方知聞名不如見麵,見麵更甚聞名。心懷慈悲,禮賢下士,多智多謀,敢做敢當。難怪宮中傳言,聖上和皇後娘娘曾經歎曰,可惜公主殿下不是男兒之身。唉,若是公主殿下乃是一位皇子……”
“住口!”虞照昕大驚喝道:“拂柳,你昏頭了?!這樣的胡話,你也敢?!”
虞照昕這一喝,祝拂柳和其他幾人立即明白過來,剛剛自己了或聽了什麼樣的話,頓時麵色大變。
六個人朝問事廳外看了看,相顧一眼,猶自心有餘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