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季語晨,長寧一直是印象深刻的。隻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在墨家見到季語晨。
“你怎麼會在這裏?”文煦先開口問道。
“原來是你們。”季語晨看著長寧和文煦二人點了點頭。雖然已經過去了一百多年,她的樣貌竟與當年沒變多少。隻是看起來更成熟了一些而己,倒比以前看起來更加美麗了。
說起來季語晨的樣貌已經直逼連曦了,可能和連曦站在一起都不會不遜色多少。
“純陰之質果然令人羨慕,你的修為竟已達帝境了!”相比樣貌,更令長寧驚歎地是季語晨有修為。難怪她能夠在他們進入墨府的第一時間便發現他們。
“聽說你們要成親了,恭喜你們了。”季語晨看著二人臉上沒有一絲波瀾,平淡若水。
“謝謝了。”長寧真誠地說著。對於這個美麗的女孩,她現在並無敵意。因為根本沒有任何的必要。
“我現在也是墨家的一份子。說起來,我還要叫你們哥哥和嫂子呢。要進去坐坐嗎?”季語晨在提到墨家的時候,臉上泛起一絲暖意。
“也好。”長寧挽著文煦,隨著季語晨向裏走去。
季語晨帶二人至她所居住的清宛。倒上茶水之後,便默不做聲的靜做在那裏。
“父親還沒有出關嗎?”文煦從祭台離開之後,便有和他父親聯係過,隻是因為有些事情不想牽扯到墨家,所以從未回來過墨府。不過關於他父親的消息還是會源源不斷地傳入他的耳內。
比如說他父親在十幾年前已進入皇境巔峰現在正在衝擊帝境,比如說他父親在二十幾年前娶了一個修為一般的女子做妾室,比如說他父親因為一件小事和君家家主大吵了一架等等。
隻是,沒有聽說過,季語晨竟被他父親留在了墨家。想必是因為當年的事情,所以被他父親刻意隱瞞了下來吧。又或者是為了保護季語晨吧?畢竟她的體質太過特殊,極容易引起來禍端。
“還沒有,大概還需要十幾年吧。說起來關閉的時候,這時間還真是容易過。”季語晨似乎十分感慨地說著,然後看向文煦,“前些年他一直都很想再見你一麵。如果他知道你現在要成親了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遲早都會知道的,他出來後,告訴他,我會帶著寧兒來向他問好。”文煦說完之後便拉著長寧翩然而去。
二人離開墨府之後,便去了連雲山脈。
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法宗所在的位置和護山陣法他們都並不陌生,輕易地便進入其中。
“原來是墨皇來了。”一個老者神秘地出現在二人的麵前,見是文煦,說了一句便隱身而去。
文煦看著老者離去的方向對長寧道,“他是無憂請來的帝境高手之一,負責法宗的安全。”
雖然已經是半夜,但法宗依然是燈火通明,修煉的人不分晝夜,這個時候還有很多人在用功。
“無憂現在居住在這座山內最高的一峰,按他的名字取名為無憂峰。長安他們居住在東邊的紫竹林之內,你現在可要去看看他們?”文煦雖然在詢問,但卻是徑直往紫竹林的方向而去。
長寧原本平靜地心情變得有些激動起來,“走吧,我們去看看哥哥吧。你拐了人家的妹子,總得去和人家說一聲吧。”
文煦啞然地看著長寧,“我早就說過了,明天的婚禮大部分事情都是由他和小九準備的呢。”
二人去到紫竹林的時候,卻意外地發生那裏一片漆黑,雖然黑暗並不會影響他們的視力,但還是讓人覺得有些森然寂靜。
“看來他們並沒有回來,應該還是在中央星球。”文煦用精神力在紫竹林內一掃,有些遺憾地說著。
長寧覺得有些失望,不過又想到哥哥這麼晚還沒回來,定然是為了幫自己準備明天的婚禮,心中又是一陣感動,“那我們現在去中央星球吧。”
文煦輕笑一聲,“聽你的吧。”
“咦!”在離開法宗的那一刻,長寧突然轉身,她的視線之內一個少女正在肆無忌憚的嬉鬧。因為隔得有些遠,笑聲隻是若有若無,但她的眼睛卻能夠清晰地看到那名少女麵部輕快的表情。
多少年沒有見過這樣無憂無慮的表情了?長寧一時間有些恍然。不過她更加好奇的是,那少女是誰?這個時候竟然還敢在那裏嬉鬧,難道不擔心會影響到別人修煉嗎?
就在長寧發怔的時候,突然一個中年男子走到少女身邊,雖然他的麵上已經染上幾分蒼桑,但任誰都能夠看出他心底的快活之意。似乎他隻要看著那名女子便會覺得快活。
長寧卻不可置信地驚呼,“君無憂”
是的,那名看似中年的男子便是君無憂。
“那個好像不是白家小姐吧?長寧記得,君無憂是有未婚妻的。甚至,她還見過。是一個很不錯的姑娘。”
“要不我們過去打個招呼吧。”文煦無奈地說著。他心裏想著,應該很快君無憂就會聽到他們來過的消息了。
他們二人走到君無憂麵前的時候,君無憂看著長寧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一般,然後發出歡呼,“太好了!長寧,你終於回來了。我終於不用再見那家夥的冰山臉了。”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指著文煦,“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時候,這家夥走到哪裏,哪裏就會結冰。”
長寧含笑地看著君無憂,她似乎又回到了多年前,那時候,他們還年少。
每個人都會變,但有些東西卻永遠不會改變。比如說麵前的君無憂,雖然他的身份變了,修為變了,處事方式變了,但他見到自己那一刻的驚喜卻沒有一絲作假。
他,還會是她的朋友。她堅信這一點。
“明天可是我和文煦成親的日子,你可不要去晚了哦。”長寧笑嘻嘻地看著君無憂,一拳頭打在君無憂的肩頭了,“這麼多年不見,你的修為見長啊!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哦!”
君無憂苦著一張臉,“沒辦法,我忙啊。”
“是啊!你很忙。”長寧說到這裏瞥了站在她旁邊的少女一眼。而他旁邊的少女正用好奇的眼光看著她和文煦,一接觸到她的目光,那少女便如麋鹿一般露出惶然之色。
“哦,忘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輕眉,是我妻子。”君無憂鄭重地介紹著,目光內閃著期待。
長寧朝少女點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她很想問白小姐現在在哪裏,卻終始沒有問出來。
自己這是怎麼了?長寧覺得可能是因為作為女人她有些看不慣君無憂的行徑。但作為朋友,她又希望他過得幸福,所以一時間有些矛盾。
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再說她又不是白蘭芷,又怎麼會知道白蘭芷不願意這樣呢?
二人離開法宗之後,文煦拉著長寧道,“其實這些年無憂過得也很辛苦,白家小姐在法宗住了一段時間,但好像和無憂不是很合得來,所以便離開了。後來我聽說她好像是回娘家了,這一回去就是幾十年,所以才會造成今天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