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好好考慮清楚,沒幾天了,你要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
靳原寒走近寧朗,拍了拍寧朗的肩膀,然後離開。
走廊裏麵,獨留寧朗一人,空檔的走廊上,寂靜無聲,他好像聽到自己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那是陣陣疼痛,諸多過往,浮現在他的眼眸,刺痛酸澀。
靳原寒在出醫院大廳的時候,接到了齊安打來的電話。
齊安在電話那端恭敬出聲:“先生,我已經把太太安全送到山水居,現在正在前來醫院的路上。”
“我知道了。”
僅四個字後,靳原寒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二十分鍾後,齊安停車在醫院門口,他又下車,為靳原寒打開了車門。
後座燈光未曾打開,靳原寒的身影融入夜色之中,唯有那雙黑眸,卻有不可忽視的寒光。
“局子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
靳原寒掀動薄唇,聲音透著涼薄。
“局子那邊有人打來電話,已經查到了眉目,三天後可出結果。”齊安看著後視鏡中靳原寒的臉色,緩慢的出聲。
靳原寒沒說話,卻把手機從口袋中拿了出來,一一撥打出電話。
聲音宛如萬年寒冰,沒有絲毫溫度,兩通電話,都隻重複著一件:C計劃開始實行。
靳原寒回到山水居已經是十一點。
文芳和靳明陽已經歇下,隻見兩三傭人正在打掃。
王媽端著笑容,欲要朝著靳原寒關懷詢問,然而靳原寒卻無視王媽走過,王媽在旁邊清晰的瞧見了靳原寒那張臉上深深的淡薄。
多年起居,明白了靳原寒正在氣頭上。
但王媽卻是詫異,靳原寒不是會把工作上的事情帶到私人感情上來。
推開臥室房門,靳原寒和唐晚的視線相互交纏在一起,唐晚坐在沙發上麵,一雙眼怔怔的看著他,身上已經起皺的衣服沒有被換下。
“還不去洗澡,坐在這裏做什麼?”
靳原寒邁步走近,淡然話音已然出口。
“我……我有話想和你說。”
唐晚掐了掐自己的掌心,穩住了自己的情緒,朝著靳原寒把話給說完。
“你說。”
靳原寒薄唇鬆動,麵色沒之前那般緊繃。
唐晚在靳原寒走近的時候站起身來,正麵的對視著靳原寒,她的聲音雖小,但寂靜的房間裏麵卻聽的極為清楚,“靳原寒,不管我有沒有證據,我都要告容洵的,但你我關係卻成為至關重要的一點,離婚是我們必然選擇,否則的話,這件事情隻會弄的糟糕。”
回來山水居後,唐晚想了很多。
出現這樣的事情,她不可能無動於衷或者是寬容下去。
她有權利維護自己的利益。
“我沒說這件事情要到此為止。”靳原寒對視著唐晚的眸子,緩慢的朝著唐晚把話說出口。
唐晚抿著唇,是,靳原寒是沒說過這件事情要到此為止,可是也朝著她說過有無證據這件事情。
即便二人關係再不合,容洵也是靳原寒的大哥,關係所在。
再加之曾經鬱喬一也是兩人不合關鍵,靳原寒也沒有因為鬱喬一對容洵怎樣,又怎會因為她……
“所有的一切我要自己來。”
唐晚堅定著自己的決定,“靳原寒,你的手伸不了那麼長,你看著現在,你不也是沒把陷害我的人給找出來嗎?”
都過去好幾天了,背後推手還沒找出來,那事實也證明一點,靳原寒也並非是神通廣大之人。
“我沒查到,那你又能查得到?”靳原寒反駁一句,又問:“唐晚,我既然沒說過事情到此為止,那我就絕不會讓你受委屈。”
意思,他會為她平凡?
唐晚喉嚨一梗,而此刻靳原寒不曾有假的神情在她的眼眸之中清晰的流現,靳原寒並非是在說假話。
“事情到此為止,這樣的話語我永遠都不要從你這裏聽到,也別給我胡思亂想那些事情,那些事情都沒發生!”
靳原寒扣住了唐晚的肩膀,朝著她加重了幾分語氣。
唐晚心沉,容洵對她做的那些,朝著她說出來的那些話,即便現在她都已經安全歸來,想到那些話的時候,唐晚還是察覺到惡心,甚至是寒氣十足。
別說不明白容洵的目的所在,倘若沒有齊安通知靳原寒出現的話,唐晚都不知道後來她要如何自處。
“唐晚,你太固執了。”
靳原寒幾乎歎息出聲。
固執?
因為靳原寒的話,唐晚也仔細想了想,一直以來,唐天齊雖然給出她的父愛和唐雅是對等的,可是顧喬心,唐雅,唐天齊那才是一家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