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那就聽你的。”
唐晚輕然的勾起唇角,笑了笑,然後把頭靠在了車窗上麵。
後視鏡裏麵,她低垂著眉眼,淡如雛菊卻歲月靜好。
醫院,寧朗的病房內。
醫生和護士來查過寧朗的情況,文慧也朝著醫生詢問了寧朗這樣的病例以及寧朗的自身情況。
文慧想的是心中有個底。
醫生實話實說,這類病不罕見,醒過來的可能性是有的,寧朗現在的身體機能也還恢複的不錯。
醒來,隻不過是需要時間罷了。
更何況,還跟病人的潛意識有關,如果病人不願意醒來,任由旁邊的人在鬧,也是沒用的。
條條框框醫生都朝著文慧說明,文慧聽著,心也是沉重著,陪同寧朗在醫院的這段時間裏麵,沒有哪一次是沒有握住寧朗的手對著寧朗說那些堅強的話語。
哭過,笑過,可是就是沒有見寧朗醒來。
“抱歉,打擾一下,我來為寧朗送束花。”
門口傳來了黎芮的聲音,身在病房裏麵的四人朝著黎芮看了過去,隻見黎芮的手中抱著一束康乃馨。
“花我們收下了,你走吧。”
文慧直接漠然出口,然後起身,走到黎芮的麵前,把花從她的手中接過。
今天是黎芮老公程家輝庭審宣判的日子,但她沒有去,這會反而過來給寧朗送花,說沒個可能別人看到了這樣的場景還真不敢斷定沒可能。
兒子都已經這樣了,不能再讓人誤會他的名聲。
黎芮點頭:“那我就先走了。”
她來,一束花,是希望寧朗能早日康複,她來,一眼這是道別。
沒去庭審,那是因為從靳原寒決定依法辦理不放手的時候她就已經知曉,程家輝沒有活路可走了。
更何況,五年夫妻,她仁至義盡,沒有理由再有絲毫留戀。
反而是,她還害了寧朗,但是諸多言語,她在此刻是一點都不能表現出來,因為那些情緒,永遠都是反麵利刃。
會傷害到寧朗,寧朗那麼的護住她,最好的青蔥年華遇上了他,但卻沒有把最好的自己交給寧朗。
她愧對於寧朗,又怎能在這樣的時刻還要牽扯上他呢?
不,她不願意看到那樣的情況。
文慧沒應聲,旁人文芳他們也沒說話,程家母親的話也是對的,沒有寧朗和黎芮的之先,怎會有程家輝的之後?
此刻事情既然已經知曉,那自然要把寧朗和黎芮隔開的遠遠的。
不言語,不留,這便是寧朗和黎芮最好的結果。
晚上十點半。
寧朗醒來,環顧四周,他觸及到了文芳和靳明陽以及父母這四張欣喜又激動的臉龐,他也發現了自己的在醫院。
同時,也注意到了床頭櫃上黎芮帶來的那束康乃馨。
他對文慧和文芳欣喜流露充耳未聞,反而唇角蠕動,沙啞的問話出聲,他問:“這束花……是誰送來的?之前,是不是有人來過?”
“這是你媽給你買來放這裏的,除卻自家人,還能有誰來過?你哥和你嫂子現在回去休息,不然你嫂子和你哥也會在這裏。”
文慧一聽到寧朗這句話,倒是一愣。
倒是文芳反應迅速的回著寧朗的話,帶著笑意,可是眼角卻濕潤。
文慧開始附和:“你還想是誰?”
寧朗沒說話,渾身他沒察覺到疼痛,就是察覺到了喉嚨那酸澀難受一片。
除卻黎芮,他不想再是誰。
容洵名下的郊外別墅,也是容洵暫居住的地點。
此刻,人去樓空。
齊安帶人把別墅的裏外三層都給翻找了個遍,甚至都調查過各大交通口,未曾發現容洵的蹤跡。
報告給靳原寒的時候,透著電話,齊安都能察覺到電話裏端那絲絲寒氣。
靳原寒在動怒。
容洵的逃跑是齊安,更是靳原寒都無法預料到的。
寧朗出車禍,靳原寒原本是想等手術過後直接通報結果,但是未曾想到通報的是最壞的結果和最好的可能。
容洵趕來醫院,人在靳明陽的眼皮子底下,寧朗在出了這樣的事情後,靳原寒是不方便再對容洵對手的。
諸多所在,靳原寒是想等處理完寧朗的事情後再對容洵動手。
關於C計劃,就是為了鏟除掉容洵。可是沒想到,會讓容洵給跑了。齊安能明白此刻靳原寒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