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要給你……”
“做完再收拾也並不是說不可以。”
靳原寒伸手撫了撫唐晚的唇,然後,吻了上去。
起初,蜻蜓點水般溫潤,可到後來,卻是炙熱如同烙鐵,呼吸緊緊糾纏。
他從她的眉角一步一步往下,肌膚紋理清晰烙印,他在纏綿最深的時候呢喃著她的名字,用力的朝著唐晚靠近。
唐晚清晰的察覺到了靳原寒的力度,也能察覺到他在耳邊那沉沉的喘息聲。
“唐晚,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好好照顧自己,明白嗎?”
靳原寒話完,又吻了唐晚,都不等唐晚的回答。
酣暢淋漓後,靳原寒穿衣離開,唐晚在整理衣服的時候發現他並沒有帶換洗衣物。聽聞樓梯口的腳步聲還有那忽然而至的嘈雜聲,唐晚顧不上其他,直接的取了靳原寒的襯衫套在自己的身上,跑上露台。
山水居一處的草坪上,正降落著一架直升機。
而靳原寒的身影正朝著直升機靠近。
尤其,靳原寒的身影還帶著急切。
他走的很匆忙,又是那般的急,是在朝著她告別嗎?
這樣想起的時候,靳原寒回了頭,他看到了唐晚身穿著襯衫站在陽台上嫵媚的樣子,瞬然,他勾了唇角。
而唐晚,也看到了靳原寒眉眼間的清弘笑意。
靳原寒想,這是唐晚給的最好的臨行禮物。
——Babyyouaremystar。
靳原寒登機後唐晚才進的臥室。
進去後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拿起手機,打開微博,發了一條微博。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微博發出去不過片刻,她就收到了一條回複:唐晚,我是秋思然,我電話號碼13090,我有急事找你。
秋思然能翻到她的微博,也真是夠可以的。
但偏偏是她發布了這條微博後,未免有些太巧合。
前麵那些話,唐晚是不想理會的,可是她看到了後麵那兩個字,“急”,猶豫片刻後,她還是複製了號碼打了出去。
電話一接起,是秋思然那哀求的聲音:“唐晚,江律出事在醫院,我求求你了,你過來看看他吧,醫生說如果他沒撐過去今晚的話就永遠活不成了。我沒敢告訴他媽,他出事的時候,嘴裏麵念叨的一直都是你的名字,你過來看看他吧,求求你了……”
秋思然還帶著哭腔,聲音裏麵,那是陣陣哽咽。
江律出事這般的字眼湧現在唐晚的腦袋裏麵,唐晚隻察覺到難受,大腦皮層也是一陣的發麻。
“地點發我,我馬上過來。”
唐晚掐緊了手機,連連應聲。
幾秒後,短信躍進唐晚手機,唐晚讀完,火速換衣出門。
三萬英尺高空。
機艙內,除卻駕駛員,齊安也在。
當靳原寒吩咐他話後,齊安久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勁。跟過來,那是必須。尤其是當靳原寒報了前往英國這兩個字。
齊安意識到了,不可能不朝著靳原寒勸說,齊安再三奉勸靳原寒要三思,“先生,容洵那人狡詐,他讓你過去肯定是事先就計劃好了的,你不能過去,你要是過去了遭到他的陷害了怎麼辦?”
“你跟過來已是不便,到了英國後你給我安排好入住酒店然後離開。”
靳原寒不接齊安的那句話,卻是淡淡出聲。
齊安明白,容洵的手中定然是有什麼要挾靳原寒的把柄,要不然的話,靳原寒不可能終結所有的進展,獨自前往英國還不讓他繼續的跟著。
這一切,都源於唐晚。
“先生,這樣的情況下我怎能獨自離開呢?”
齊安抿著唇,神色凝重。
但靳原寒卻沉了聲音,寒氣十足:“聽著,齊安你隻是我的手下,隻聽我吩咐做事,其他的你是沒有權利來過問的。你到英國選了入住酒店後,別跟著我,開始擬定離婚協議書以及遺囑……”
“先生。”
齊安打斷了靳原寒的話,格外悲戚。
好端端的,怎麼就說上了遺囑呢?
但對於靳原寒來說,他很清楚他在說什麼,做什麼。
容洵不可能隻是要他玩一場簡單的遊戲,賭命,他不是神人,不可能一早就篤定自己的勝利。
後事都需準備好。
“我做事我有分寸。”
靳原寒淡淡一聲,截斷了齊安的話。
而齊安後來還想要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都隱沒在他這張暗沉的臉色之中。
唐晚趕到醫院的時候,秋思然坐在江律的病床前,江律戴著氧氣罩,腦袋上麵還纏繞著紗布。
藥水瓶高高的掛著,臉色蒼白如紙。
她見過寧朗難熬的時候,寧朗昏迷的那幾天,所有人都在擔心著他,精神也是高度的緊張。才從寧朗的事情中緩和過來,卻不曾想,江律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