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原寒不敢,不敢拿唐晚去賭。
“說吧,遊戲早點開始,早點散場不是很好?”
靳原寒淡淡的反問,眉宇之間皆是淡然。
這種姿態,讓容洵很反感。
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靳原寒怎麼可能還會沒有絲毫的動容和改變呢?靳原寒難道就不想知道他手中握住的把柄是什麼嗎?
“是挺好的,難道你不好奇那個把柄是什麼?或者是,我這是在故意的欺騙你?”
容洵按捺不住了,他討厭靳原寒這個樣子!!
“即便是假的,我也需要和你有個了結,遊戲是什麼?”靳原寒朝著容洵走近了一步,對於容洵,沒有絲毫畏懼。
容洵的臉色直接的寒了下來,隨即,他寒寒一笑,漂亮的打了一個響指:“遊戲開始。”
“靳原寒,我在這個房間裏麵放了關於唐晚的東西,告訴你是什麼我就輸了,這棟房子裏麵被我安裝了定時炸彈,從你進來開始時間就已經過去了一大半,現在還有三十分鍾時間,如果你能找到,我就跟你回去認罪。但如果你找不到的話……”
容洵嗬嗬的笑了幾聲,遙控裝置被他拋之空中晃動了幾下,然後緊緊的抓住,穩操勝券的樣子。
這不是在玩遊戲,這是容洵有病!
“你覺得半個小時我能找到那東西,或者是說,在你眼中我就有那麼傻?”靳原寒步步朝著容洵逼近,掌心雷被他從身後拿出,長指勾了扳機。
容洵沒退,笑意融融的看著靳原寒:“我說過,我要是死了,你和唐晚這輩子就不可能了,或者是說,你想要唐晚的頭上被扣上水性楊花的稱號?”
就知道靳原寒不會這麼容易出現在這裏隻為和他玩遊戲,靳原寒是做好準備的,但是,他也深深的了解。
不論是外界因素,還是靳原寒本身自己。
容洵都不怕。
於他而言,他早就已經把生死給置之於身外。
“容洵,我爸媽對你不好嗎?”
靳原寒咬牙切齒,雙眼怒紅逼問。
容洵嗤笑一聲:“好,我從沒有說過不好。”
對靳原寒的話讚同了一下,可是在下一刻,話鋒卻是忽然的轉變,卻是歇斯裏地的失控:“可我不是你爸媽的親生兒子,我姓容,我爸爸是因為救你爸爸而死的,可那一場戰鬥失事,是你爸爸靳明陽一手策劃的,認賊作父?抱歉,我做不到,靳原寒,你覺得這是一場遊戲,可是你看看這些,你想要唐晚成為水性楊花的女人嗎?隻要我一死,這些東西都會發到那個網上去……”
“啪嗒——”
容洵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抽出一疊照片,狠狠的朝著地麵一甩。
照片上的人,唐晚。
尺度很大,這些照片都在深深的刺激著靳原寒的眸子,眉眼在瞬間就銳利起來。
直直的盯著容洵,掌心雷的扳機被靳原寒勾動著,容洵笑著走過來,一手推開:“殺了我沒用的,其實我是想要動唐晚的,但……”
“砰——”
靳原寒一拳砸在了容洵下顎,容洵身體一晃,直接的朝著地麵摔了下去,靳原寒湊了過來,又是把容洵的領口給揪住,一拳又砸了過去,他沒有說話,隻是牙關緊緊的咬住。
渾身散發出來的戾氣,卻是尤其恐怖陰寒。
唐晚是他妻子,他沒有保護好唐晚這是一點,但他也覺得不會允許自己的妻子被這樣的對待!
尤其麵前的這個人,還是容洵!
開始想到當年的那些畫麵,若是沒有容洵對鬱喬一做的那些事情,沒有後來容洵讓逼迫著鬱喬一陷害他的話,他和鬱喬一早就已經結婚,那麼,也就遇不到後來的唐晚。
當初的事情又一次上演,靳原寒怎能繼續的忍下去?
那一拳一拳砸在容洵的身上,容洵清晰的察覺到了,的確是挺疼的,可是關鍵能膈應著靳原寒,能讓他痛苦。
隻要這一點在,就已經足夠。
容洵笑起來的時候,那腥甜在喉嚨處迅速的蔓延開來,“你殺了我沒用的,殺了我這些東西還是會出現在世人的麵前,靳原寒,你要相信,這些醜聞會伴隨著唐晚一生,自然也會伴隨你的一生!”
原本,容洵對唐晚是有興趣,可對唐晚下手,隻有唐晚清楚那個痛苦,如果拍下照片,後公諸於世的話,那樣的醜聞伴隨在唐晚的身邊,想洗都洗不掉。
一念起,自然是要把那些事情給做出來,所以,他做了。
當然,拍照片的人並非是他,而是家中的女傭,若不然的話,容洵怕自己會把持不住。
因為自己,太想毀掉靳原寒嗬護起來的美好,但凡是靳原寒認為好的人,或者是事物,他都要毀掉。
“容洵,你還是不是人?你和畜生有什麼區別?”
靳原寒咬緊了牙關,又是一拳朝著容洵砸了過去。
憤怒在他的身體裏麵蔓延,就像是一隻蓬勃生長的獸。
“靳原寒,你擁有的那些東西我都會毀掉,你在我身上浪費的這些時間,隻會距離爆炸越來越近,我可不怕死,能拉著你一起死也算是值得了,那些東西,會伴隨著我的死而揭發出去,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怕……”
靳原寒又是一拳朝著容洵砸了過來,後背緊緊的貼著冰涼的地板,朦朧的視線中,容洵看到了靳原寒奮跑上樓的身影。
看來,他賭對了。
“砰——砰——砰!”
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音響起,二樓房間開始彌漫著火花,靳原寒察覺到了震感,快速的朝著窗戶那邊跑去,然後,縱身一躍,在他下墜的那瞬間,大片的火雲折射而出,熊熊烈火開始燃燒,火舌劃過靳原寒的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