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把盾牌又放到了地上,走到牆角拿出來一個玩意兒,隻有巴掌大小,黑不溜秋像生鐵鑄造的,還生鏽,伸手遞給了楊瀟。
“草泥馬……”楊瀟心裏差點把這小子家的祖墳掀起來,這尼瑪什麼玩意兒啊?楊瀟接在手裏看了看,圓圓的,說盾牌不是盾牌,說武器不是武器……
“師兄,作為雜役要幹活吧,我拿這麼個玩意兒怎麼幹活?”楊瀟滿腦門黑線。
“師弟,你這就不懂了吧,以小見大明白嗎?別人用寶劍砍樹,你用這玩意兒砍樹,這才叫本事,走吧走吧,我們要練功了。”
姓田的這貨笑嘻嘻的說著,連推帶搡把楊瀟趕了出來。
“我草你媽,還要砍樹啊?”楊瀟差點揍這兔崽子,忍了忍沒言語,他現在連吃的都沒有,能湊合先湊合,混一頓是一頓,拿著古怪的破鐵片子回到了半山腰。
半山腰的石屋不少,楊瀟用眼睛掃了掃,共有十八間,他從東頭走到了西頭,又從西頭走了回來,眼珠子瞪圓了。
每個石屋裏隻有兩張床,都占滿人了,也不是都占滿了,隻有西頭邊起這間空著一張床,可是床腿少了一個。
“你奶奶的,這什麼破宗派?”楊瀟嘀嘀咕咕走了進去,屋裏沒人,估計都出去幹活了,他先把領到的行李卷和衣服扔在另一個人的床上,然後出去找了幾塊石頭把自己的床墊了墊勉強能用。
鼓搗好的時候一個小時過去了,第一天應該是不用幹活,也沒人理他,楊瀟鋪好鋪蓋卷往床上一趟美美的睡了。
他昨夜沒睡好,白天考核折騰的不輕,一覺睡到了天黑,還沒醒呢,肚子裏咕咕直叫,餓得發慌,做夢啃雞腿呢。
嘖嘖嘖!這他娘香啊!
“小子,滾起來。”忽然一聲雷鳴,楊瀟的屁股一痛,醒了過來。
“你是?”楊瀟做起來沒明白怎麼回事,以為是管事的喊自己幹活來了。
“小子,誰讓你搬進來住的?”踹楊瀟的也是個小青年,光著膀子,身上的肌肉隆起,青筋如龍,說話的時候身上的腱子肉直突突。
“誰讓我進來的?你個王八蛋不是管事的?”楊瀟一下子明白了,嘿嘿笑了一下道:“怎麼?我進來還需要你的允許?”
“廢話,你也不打聽打聽,我黑山蛟的屋裏什麼時候住過人,要想住可以,在老子的手下走過三個回合,走不過三個回合從老子的胯下爬出去,夾上你的鋪蓋卷滾蛋。
這人叫黑山蛟,中氣十足,說話打雷一樣,幾句話下來把其他石屋的人都驚動了,嘩啦啦屋外麵圍了一大群子人。
“嘿!還真有不知死的人啊,竟然敢惹黑山蛟。”
“是啊,這年月,樹林子大了什麼鳥兒都有,還有往槍口上撞的。”眾人議論紛紛,喧嘩聲一片。
“哦,我說怎麼這屋隻有一個人呢,原來如此,這麼說誰的拳頭硬誰就可以單獨占一個屋?”楊瀟笑了,走到屋外勾魂一樣衝黑山蛟勾了勾手道:“來來來,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