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床榻上,薑儲兒和薑塵魚熾熱的身體激烈交纏著,汗水淋漓中混雜著男性蓬勃的氣息和女性脂粉的香味,綠衣紅裳撒了滿地,瓷肌玉脂展露無遺,薑塵魚如牡丹花般嬌豔盛開在這間略顯陰暗的密室中,薑儲兒如最厲害的蜂王一樣直取花蕊,一下下蟄的生疼。
薑塵魚喘著粗氣,在薑儲兒徹底的宣泄後終於癱軟了下來。
“塵魚……”薑儲兒喃喃的叫了一聲。
“嗯?”薑塵魚輕輕撫著依舊趴在自己身上的薑儲兒,他後背的肌肉緊實而黝黑,仿佛一頭優雅而矯健的獵豹,靜靜的趴在地上守著自己的獵物不許他人侵犯。
“我們私奔吧。”薑儲兒平靜而堅毅的冒出了一句。
薑塵魚笑開,眉眼中都帶著甜蜜的笑意,回答:“好,我們私奔。”
薑塵魚和薑儲兒是真的準備要私奔。
兩個人商量好,在當月十五月圓之日離宮,帶上一些值錢的盤纏,到一個安穩的小國買上一畝良田,兩間宅舍,自此退隱山林,隱姓埋名,去過男耕女織的生活;將來生幾個大胖娃娃,把他們養得聰明伶俐的,一輩子就這樣安安穩穩的過去。
然而,事與願違,薑塵魚和薑儲兒私奔當日,就被君父薑甫祿撞了個正著。
薑甫祿陰沉著臉,目帶寒意的看著手拎大包袱小包袱準備上馬車出宮的薑塵魚和薑儲兒,語氣十分不悅的問:“你們準備去哪兒?”
“君父……”薑儲兒有些怔愣,呆呆的看著薑甫祿。
薑塵魚兩步上前,擋在薑儲兒麵前揚著臉徑直開口:“君父,我和哥哥兩情相悅,早就已經私定終身。塵魚不孝,雖知此情不合人倫,但怎奈心意難違,為不給君父丟臉,隻有出此下策,和哥哥遠離齊宮,自此隱姓埋名,在民間做一對苦命鴛鴦!”
“混賬!”
薑甫祿氣得整個人都哆嗦了幾下,一張布滿丘壑的臉氣得發綠,白色的長髯激烈的抖動著,一下一下重重的跺著腳罵,“你以為你們跑出宮去就不給寡人抹黑了?!自此後天下有多少人會拿著我齊國的這件事情當作笑柄?!塵魚,我知道你向來任性胡鬧,卻沒想到你會如此不知輕重!薑儲兒,寡人養你育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麼回報寡人的?!塵魚是你的妹妹你也敢動她?!你這個喪盡天良的禽獸!”
“君父!”薑塵魚忽然跪在薑儲兒麵前,閉著眼咬牙開口,“請君父不要怪罪哥哥!若非塵魚心甘情願,哥哥又如何能勉強塵魚?求君父放塵魚和哥哥一條生路!”
“孽障!”薑甫祿跺著腳掄圓了胳膊拍向薑塵魚的腦袋。
薑儲兒一把拉住薑甫祿的手求饒:“求君父手下留情!此事不關妹妹的事……都是儲兒一心惦念著妹妹,自幼沉淪無法自拔。儲兒雖知此情不倫,但奈何情難自已,便實在不願意悖心而為!江山社稷儲兒寧可不要,隻求君父放我們一條生路!”
“混賬!孽障!”薑甫祿大力的扇向薑儲兒的腦袋,恨不能把他殺了,隻覺得當初為何要把這麼一條小蛇給捂熱?讓他活過來反咬自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