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一個情況?接近兩個月沒見,我唯一的朋友就成為了某神秘組織的殺手?而且借我拜托他的情況之下,將我騙到這裏進行殘忍地殺害麼?
看著安格斯的眼睛,我發覺內裏閃耀的光並沒有任何凶狠的意味,隻是單純惡作劇得逞,屬於小孩子的興奮。讓其他人察覺到他性格壞透的一麵,這或許是無所不知、無時無刻試圖掩蓋自己真實想法的安格斯,想要我們“徹底認識他”的一個做法吧?
我這種想法是正確的,雖然嚴格來說有一部分是正確的。至於原因,在那個洞穴時,我自然是不得而知,因為這已經是數個月後的事情。
回到洞穴,在我經曆著這一場翻雲覆雨的內心獨白戲時,安格斯已經變回和善的樣子,為我和鍾夢緣解釋說:“哦?看來你們還是被好好地嚇了一下呢。那些學生的確是說這裏並沒有存在什麼,不過,我認為他們的目光是狹隘愚蠢的。這裏,確實是那‘天使’的巢穴。”
“早點這樣說不就好了!嚇死我了!你這個家夥!”鍾夢緣想狠狠地踹安格斯的屁股,結果腳剛伸出,就停在了半空。
本能……
讓她停止了對安格斯的暴行。我也明白她停下的原因,安格斯的氣場充滿了這狹小的空間,即使他笑著,依舊有一股怪異的壓迫感。以前的牛頓也許隻是將他當作一個平凡的朋友,可是在我眼裏他的身份,遠遠沒有這麼簡單。
鍾夢緣也失去了開玩笑的興致,認真地問安格斯:“哪裏奇怪呢?是這堵牆麼?”
“是的,安妮小姐。這裏處於地底下已經有五到十米的地方,加上入口距離這裏甚遠,沒有我手裏這盞油燈的話四周隻會一片漆黑。在這種條件下,就算是牛頓這家夥也沒有察覺到吧?”
見他提到我,我不由得回答道:“察覺什麼?”
“這門上,有煉金術的痕跡。”安格斯說著,將手上的油燈幾乎貼到了我們麵前的石壁上。那堵被我們認定就是盡頭的牆上,布滿無數絨毛一樣凸起,雖說野外的石塊一向都凹凹凸凸不平整,但這些絨毛一樣的東西卻十分有規律,必定是用煉金術煉成過。
“我的情報也到此就中斷了,門後麵有什麼,怎麼打開這扇門,對於我來說,那都是暫時未知的事情。”
“這樣啊,不就得讓我這個專家,零之煉金術師出場了麼?”我輕輕將安格斯推開,雙手合十,準備強行分解這一堵石牆。“我說,你們知道麼?構成地球地殼的三大種類石頭,花崗岩、玄武岩、石灰岩,雖然名字聽起來不一樣,實際上都是相似的物質而已。二氧化矽、各種矽化物,幾乎是石頭成分的80%以上。身為煉金術師的安格斯,你居然會不知道怎樣開啟這道門?像我這樣直接分解不就好了?”
說罷,我雙手拍向石牆。那一瞬間,我想起一句別人常說的話——無形裝B,最為致命。
在說了一大串原理、公式之後,看起來無比帥氣的我,雙手在碰到石牆的一瞬間,一股強大的電擊從石牆裏麵傳到我的手掌、手臂、身體,甚至是心髒。我立刻被彈飛了兩米,成為一坨以奇怪姿勢摔在地上的肉團。
還真是蠢了,這種高喊口號當炮灰的行為怎麼可能是身為男主角的我幹的事……
可惜現在後悔已經遲了,我仰麵而視,看到的是安格斯幸災樂禍的眼睛:“哈哈,我當然試過用煉金術分解這堵牆,結果就是像你這樣差點就被電成了烤火雞。我猜測,牆裏麵或者背側,應該刻有煉成陣。一旦我們在牆上運用‘煉成的力量’,就會觸發到‘石牆內的煉成陣’,將地表的‘電流’彙集起來,攻擊我們這些闖入的‘賊’。”
“泥布早講!砸不上天呢!”麻痹感覆蓋我的全身,勉強說出話來也變成了大舌頭。
“白癡!”鍾夢緣走到我身邊,原以為她要拉起我,沒想到一副鄙視臉的她隻是狠狠地踹了我兩腳。“快起來!都二十多歲了還不長點腦子,這樣的秘密基地,沒有各種各樣的機關才怪呢。”
“也是。”我費力地爬起來,再次看著那堵石牆,我剛發動的煉成沒有傷害到它一分一毫。“但是,這堵牆不可能沒有開啟的方法吧?也許藏在了我們想不到的地方。”
說著,我便去摸兩旁的牆壁。濕滑的石牆上沒有任何的縫隙,但是也是毛毛的,有極細微煉成的痕跡。說到底,這樣長幾百米的洞穴,不通過煉金術,在這個時代應該是很難造就出來。結果,電影、電視劇裏常用的橋段並沒有出現在我的身上,我盲目地摸了幾秒,就被安格斯阻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