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茶舍風波(1 / 3)

此時度宗政既不敢接口說是,也不敢說不是。

婦人看著他那陰晴不定的表情,冷笑一聲,說道:“霍家的事與我無關,我也不想究。”

度宗政懸著的心,放下了,他以為婦人定會拿此說事,就是要找他們的麻煩,也是很光明正大的,讓人也無話可說。

“但是,度公羊,要麼我出手殺了你,要麼你自己把舌頭留下,其餘你們三人,我說過,可以走了。”婦人的話音一落,度宗政的心有涼了。

“毋大娘……”度宗政話還未說完,婦人抬手‘啪’的一聲,打在他臉上。

婦人道:“誰是你大娘?我很老嗎?”

度宗政回過神來,摸了摸臉頰,笑著說道:“口誤,您你一點也不老。”

‘啪’的一聲,又是一耳光打在臉上,婦人道:“口不對心,該打。”又問道:“我老嗎?”

度宗政說道:“有點老了。”

‘啪’的一聲,又是一耳光,道:“老即使老,不老就是不老,什麼叫有點老?”

婦人又問:“我老嗎?”

度宗政此時知道,捅了馬蜂窩,怎麼爬著都免不了被蟄,怒道:“毋丹寧,你要怎樣?”

婦人抬起手,十幾個耳光打在他臉上,說道:“沒大沒小,直呼老人家的名諱,誰教你的?我不是說了,隻要留下度公羊的舌頭,你在這兒阻三擋四的,這回長記性了吧?說的我都累了,顧錦衣,給我倒杯茶了。”那老者聞言,急忙拎著茶壺拿著杯子,倒了水,連壺也送了過去。

陸金蟬坐在茶舍中,所發生的事,瞧在眼裏,婦人武功之高,讓他匪夷所思,舉手抬足,看似不經意,卻又讓你避無可避。待他聽到顧錦衣這個名字之時,心中如潮水澎湃。他隨先生習武,舞先生曾對他講過一些武林中的一些人與事,顧錦衣這個名字,先生曾多次對他講起。顧錦衣那是成名江湖三十餘年的人物,人送綽號‘追魂閃電手’。那婦人,想必就是其妻子玉修羅毋丹寧,因年輕之時貌美,殺人又不眨眼,如修羅,人稱玉修羅。三十多年前,夫妻二人,醉心於武學,整日尋人比武,曾大鬧少林,擾武當,將江湖鬧了個水滾油開。後來二人有子後,行為才收斂不少,也很少在涉足江湖。誰能想到昔日的名俠,竟是今日的糟老頭,真是歲月如刀,誰也不經削啊!

度氏兄弟,在江湖也頗有名望,人稱度門一窩虎,因他們戴的帽子顏色不同,人稱為紫虎,紅虎,藍虎,黑虎。他們是七門之中的度門,因善於用毒,也被人稱為毒門,其門人皆姓度,外姓不入門。他們的武功雖說不錯,也隻是說在同輩同齡之中,如果與顧錦衣夫婦相比,那就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之別。

度宗政四人如何不明白,別說是他四人,就是他們的師傅度不生,也未必勝得過毋丹寧,何況還有追魂閃電手顧錦衣,他委屈求全,也隻想保住度公羊,可現下情形,他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了。

兄弟四人心意相通,相互望了一眼,點了下頭,度公羊捂著肚子,點頭像鞠躬。

四人齊刷刷的亮出寶劍,呈扇形,向毋丹寧攻來。

度宗政持劍攻左,度公孫攻右,度公冶攻中路,因度公羊受傷,持劍攻毋丹寧下盤。

毋丹寧品著茶,見四人攻來,心道:你四人雖不是好人,竟也同心,不錯,打架都要一起上。早知如此,我應多生兩個兒子,相亭打架也有個依托。突然想到;如果那些兒子像這四個草包,豈不現眼。想到此處,候中未咽下的茶水,一下子噴了出來。

顧錦衣站在她身後,見四人攻來,喊道:“小心。”

毋丹寧看也不看,回過頭來,幽怨的說道:“還不怪你不中用?”

顧錦衣被問的莫名其妙,道:“又關我什麼事?”

毋丹寧臉一紅,道:“不關你事!”

“小心前麵。”

“不用你操心。”

度公冶見其回頭答話,頸間留下空隙,挺劍直刺脖頸。其餘三人,劍擊左肋,右肋,腳踝三處。

毋丹寧急身後躍。說道:“我沒殺你們,你們倒想取我命,看來度門四隻虎果真不是好大蟲。”

四人並不答話,趕步而上。

毋丹寧一笑,腳踏七星步,忽左忽右,忽前忽後,身影不定。

四人手忙腳亂,但陣型卻不曾亂。毋丹寧見四人配合默契,攻守有度,見四人步伐似含有五行之意。

毋丹寧一招‘仙女摘桃’,直取度公冶雙眼,隻見他急步後退,一招長虹貫日,向她的手臂刺來。

度宗政與度公孫,相同的一招排山倒海,直斬她左,右兩肋。

毋丹寧收勢後躍,站立未穩,度公羊一個翻身,直刺胯下。

毋丹寧起腳將劍蕩開,說道:“果然是你小子最壞!”

度公羊聞爾未聞,收劍上撩,直劃其腹部。毋丹寧收起心神,暗道:‘四人武功微不足道,聯手竟有如此威力,看來真小窺他們了,一般人,真還對付不了,不過撞上我算你們倒黴。’

他們四人所使的武功,是度不生與師兄弟聯合所創,名為‘連環殺’,內含五行步法,有按八卦方位運轉,一旦施展開,威力非凡。

毋丹寧腳踏七星步法,施展‘天花亂舞’中‘幻’字決,突然身形有四影,立在在四人麵前。

度宗政四人見狀圍攏成圓,持劍朝外。

毋丹寧四個身影,圍他四人而轉。身形之快,猶如鬼魅。四影突然合一,毋丹寧站在度宗政麵前,道:“用此法傷你們,傳出去,豈不是要說我以大欺小?”說完,將手中的茶壺拋在地上,道:“我不用手,隻用右腳的踢這一招,你們用盡其能,能傷我分毫,就讓你們走。”說完抬起右腳,左腳立在原地。

四人愣在哪裏,見毋丹寧單腿獨立,心中甚是不憤,心道:‘怎能如此侮辱餘人。’相互之間看了一眼,從新列隊,挺劍在胸,有成扇形,向他攻來。

度公冶一式弧斬,劍尖由腹部劃向其胸,度宗政也度公孫跨上一步,同使一招流星攬月,分擊左右兩肩。度公羊在後一躍而起,如鷹撲食,劍尖直取其吼。

隻見毋丹寧左腿彎曲呈九十度,身子後仰,與地麵平行,避過眾人招式,腳尖點地,身在淩空轉身,獨腳支地,落在四人身後。

度公羊淩空擊空,落地之時,腳下一滑,仰麵摔倒,三人聞聲回頭看。

隻聽‘當,當,當’三聲,隻見度宗政,度公羊,度公冶飛出三丈有餘。

四人與玉修羅毋丹寧在次動手,也隻不過一個照麵,就被踢到,陸金蟬見狀,甚是驚訝,將剛才動手之情形,在腦中有過了一遍,隨即大悟,心道:‘原來如此。’

突聽青年人道:“爹爹,比武好好的,他怎麼會摔倒?”

不知何時,青年人也來到外麵。

顧錦衣握著他的手,笑容滿麵,道:“傻小子,你沒看明白嗎?”

青年人還未答話,卻聽玉修羅毋丹寧說道:“誰傻?你才傻呢!你個死老頭。別聽你爹瞎說。”麵對兒子,臉上呈現出無限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