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論陸金蟬的武功,在度宗政兄弟之上,如單打獨鬥,他會有勝算。今日他急於救人,貿然出手,如不是度氏兄弟配合的劍陣少了一人失去威力,有了空擋,讓他有機可成,有加上他三人本就有傷在身,行動有些緩,度氏兄弟有因他不懼止身散,對他防備甚深,未盡全力攻他。那今日倒下的還不知會是誰!也可以說是玉修羅毋丹寧在無形中幫了他。陸金蟬所說的恩惠,也是在暗指這一點。毋丹寧那會知道這些?她誤以為陸金蟬還在為茶舍之事記恨於她,從心底就在排斥他,對他有所防範。
呂良辰有些不解,說道:“那老太婆虎的很,他會做善事?你要說他殺人,我看還比較可信!”
陸金蟬一笑說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有些事,並不會按照人的本意去發展。”
呂良辰一臉茫然搖著頭說道:“聽不懂。”
陸金蟬摸著他的腦袋道:“你還小,有些事你不必懂。”
呂良辰把頭一搖,嘴一噘道:“就你知道的多。”說完躲在一邊站著。
陸金蟬走上前去躬身失禮道:“前輩可好?”
毋丹寧怒道:“你小子故意來羞辱我們的嗎?”
陸金蟬知道與她說不通,對她確實也心懷不滿,對顧錦衣道:“前輩身體無礙吧?”
顧錦衣正要答話,毋丹寧卻道:“不要搭理他。”
顧錦衣未理會她道:“終日打雁,今日反被雁啄了眼。真是陰溝裏翻船。”
毋丹寧氣呼呼的道:“還不怪你,定是度門那四隻蟲兒做的,如果當時你不攔著我,焉有今日之恥,等我好了,非宰了度不生那老家夥方能泄我憤。”
顧錦衣道:“無憑無據之事,不要亂說。”
毋丹寧怒道:“一路上好好的,自從茶灘出來才走的幾裏路,就遭了暗算。不是四隻蟲兒他們所為,還能有誰?要不就是這小子。”
顧錦衣道:“你不要亂說好嗎?”
毋丹寧怒道:“用屁股想也清楚的事,你還在嘴硬。”
青年人夾在二人之間,不耐道:“你們都吵了一路,讓人耳根靜會吧。”二人本欲在辯,聞聲都止住嘴。
顧錦衣長‘哎’一聲道:“對錯是非已過,在作爭論已是徒勞。”
毋丹寧看了他一眼,重重哼了一聲道:“做的沒說的好,你是有辦法?還是有想法?你心寬,你大度,你倒是給相亭弄口吃的?”緩了一口氣道:“你死了沒關係,可別連累孩子。”
青年人歎了口氣,道:“又來了。”
呂良辰見狀拍著手道:“吵得好吵得妙,餓的豬兒哼哼叫。”
毋丹寧臉氣的漲紅,怒道:“你給我滾出去。”
呂良辰笑道:“你會嗎,教教我。”似有所悟的‘奧’了一聲道:“原來你藏私不想教,還賴在我床上,好不害羞?”
陸金蟬拍拍他的肩膀道:“不要鬧了。”
呂良辰低聲道:“怎麼弄得你像主人我到像客人了?”
陸金蟬一愣笑道:“真是人小鬼大,陸大哥有些事要也他們談,你在一旁,不要打擾好嗎?”
呂良辰學著大人口吻道:“他們不欺辱你便可,如果她發潑,你可不能再管我?”
毋丹寧不屑道:“你也配。”
呂良辰怒道:“老乞婆你在發潑,你信不信我拿水潑你。”說完便往外走,陸金蟬一把抓住道:“不著急。”轉身對毋丹寧說道:“毋前輩,何必與孩子一般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