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山坳裏等到不夜城開門,熟悉的走進不夜城內,城內還是老樣子,隻不過多了幾隻安保兵,因為小鬼子被我送去了陰司,不夜城空下來的房屋理所當然就成了安保兵的駐紮地。
不夜城是晚上,此時街道繁華如都市,我一直好奇一個問題,我第一次來,當時在睡覺,為什麼我就莫名其妙的進了不夜城,後麵所發生的事情明顯證明了不夜城是要靠自己走進去的,毫無疑問中間肯定有鬼把我丟進去了,更加讓我不能理解的是,我死後這一年以來,我所發生的小時不斷,但均能迎刃而解,更加讓我確信了有一個我看不到摸不著的東西在推動著我前行,不知善惡,至少現在還沒有對我有威脅。
摸索到王金柱所住的房子,大老遠看到王大地跟人在聊天,行為舉止一點不像傻子。
我走進王大地,故意幹咳一聲,王大地聞聲扭頭看向我,一本正經的臉上錯愕了幾秒,立刻換上了傻不拉幾的笑,嘴裏憨憨說出四個字,“傻比來了。”
然後以最快的速度竄回了屋子,嘴裏朝屋內嚷嚷著,“爹,爹,傻比來了,傻比來了。”
雖然不夜城是個沒有人情味的地方,但是這種熱鬧誰會不注意?但凡聽到王大地那句傻比的,紛紛看著我,我他娘的臉都綠了,我甚至聽到了不遠處有幾隻笑點低的鬼都笑出了聲。
我尷尬的在眾鬼目光中走進屋內,一進門,看見了迎麵走往外走的王金柱和幾隻安保兵,安保兵看我麵色不對勁,沒搭話。
王金柱則是千年不變的借口:“胡老大,你別跟他一般見識,他還小不懂事。”
就在王金柱話音剛落之際,王大地又開口了:“胡大傻帽帶媳婦來了沒有?”
我的綠臉瞬間黑了,這氣不打一處來,老子今天改不了你的口,老子不姓胡。
王金柱看我要發威,抬腿就給了王大地一腳:“讓你瞎說,人家胡老大是咱的恩人,你個癟犢子,知道個屁。”
這一出戲演的,當我真是傻比呢,王金柱打兒子就為了裝裝樣子,怕我下手,把他寶貝兒子打殘廢了。
王金柱都演了一場好戲,我再得寸進尺顯得小肚雞腸了,況且我還能真跟一個傻子計較嗎?老子是來辦正事的。
我吩咐駐紮在不夜城的安保兵留意不夜城哪裏有賣滅鼠藥的,安保兵將信息傳送出去,我的安保兵分布在不夜城的大街小巷,像一隻巨網一樣籠罩著不夜城。
等消息的過程中,我望著熟悉的不夜城,不夜城中少了花鈴,熱鬧繁華的不夜城在我心裏像一座大雪冰封的孤城,空寂寥。
在不夜城終轉悠,不知不覺就到了花鈴之前住過的屋子,抬頭望去,屋內還掛著我縫製的粗糙窗簾。
我走進屋內,踏上二樓,在花鈴屋前敲了敲,裏麵沒有人應答,我摁下門把手,門自己開了。
屋子的擺設沒有變動,門口的衣架上還掛著花鈴穿過的外套,熟悉的像家一樣。
隻可惜一切都回不到過去了,此時的花鈴在另一個世界,已經不認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