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吭吭哧哧的寫完了信,我放在桌子上,穿上黑袍離開了鬼界堡,走上了官道。
在虎頭門一閃而過,和以往不一樣,我閃現在一哥的住處,因為一哥年紀是家裏最小的,還是兒子,現在的一哥還沒被家人覺察出有些傻,此時備受家人關愛,這一輩子雖然不富貴,但和在陰司相比,幸福多了,哦,不對,一哥做獵魂師的時候毫無幸福可言。隻可惜我和一哥說過我會等他死後,我現在迫不及待了。
然而,我特意來看一哥被祠堂裏那些死了還不走的老東西察覺了,連轟帶罵的把我趕跑了。
按照順序是一嫂,一嫂的生活和一哥差不多,可因為是女娃的緣故,也不怎麼受器重,但生活總體上沒的說,吃穿用不愁。
最後必然是花鈴了,花鈴明顯是隨意挑選的人家,生活過的隻能說餓不死,家裏也不像一嫂家重男輕女,這年頭已經沒有特別窮的地方,能吃飽已經是最基本的要求。
一歲多的花鈴已經回說了簡單的字,小臉蛋肉嘟嘟的,水汪汪的大眼睛讓人不忍多看一眼,這以後絕對是美人坯子,當然,我是從他媽身上被看到的,標準的小身段,一點看不出事生過孩子的人,小臉蛋隻有巴掌大小,五官單拿出來並不突出,湊在一起總有一種協調感,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膚色發暗,大概是常在地裏幹活導致的。
我看花鈴是繼承了父母的優良基因的。(情人眼裏出西施,隻有你這麼認為的)
因為可能是最後一次見麵,這一遭我特意大膽的湊近花鈴,花鈴似乎看得到我一樣,眨巴眨巴眼睛看著我,嘴角扯動出一個弧度。
“花鈴?你認識我嗎?”我輕聲細語的問道。
搖籃中的花鈴朝我嗬嗬笑,聲音含糊,“胡~~胡~~一把,一把,嗬嗬嗬。”
臥槽,真的記得我,不是說喝了孟婆湯就會忘記的嗎,難道花鈴沒喝?也不對,那麼多陰差把手,花鈴怎麼可能沒喝呢,孟婆湯摻假?陰司那種深不見底的泥潭,H還真沒準在那麼重要的節骨眼上混上次等孟婆湯。
我伸出右手,用食指輕輕敲了敲花鈴的小手,小孩的手真小,握拳隻有幾點那麼大,摸起來還滑溜溜的,讓我迷戀這種感覺。
“花鈴,你還記不記得我?我就是胡一把。”我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對小孩我還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源自於活著的時候周帥小表弟在我床上拉了一泡屎的緣故。
花鈴踢掉了蓋在身上的小棉被,朝我張開手,“抱抱。”
我陰差陽錯的腦子斷了根筋,我能摸到花鈴已經是因為花鈴是小孩,真讓我抱她,隻會有一個結果,花鈴掉在地上。
我尋思著我不抱她,她不會哭吧,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哄啊!
好在花鈴沒哭,還繼續朝我笑,張著嘴,卻無聲,我皺皺眉,看她的樣子好像是在說話,我忍不住附耳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