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昊均沒有說什麼,隻是將視線移至這女孩身上。然後笑著點了點頭,“簡柔的女兒?恩,果然和簡柔有幾分相似。不知道這身手,是不是也和你媽咪一樣厲害呢?”

camille沒有回答申昊均,隻是充滿挑釁的挑了下嘴角,好像是無聲的告訴他。我不屑讓外人知道我到底是怎樣一個人,我要那人死,他就必須死!

對,申昊均在camille眼中看到的就是憤怒,不屑!他當然理解她的憤怒,麵對自己的媽媽被壞人殺死,可她到如今為止,連到底誰動的手都不確定!更別說報仇了!

這一刻,camille忽然覺得自己好沒用。雙手有些恨恨的成拳。表麵上卻還是強裝冷靜的樣子。

看著如此的camille,申昊均點了點頭。他的兒子確實找到了一個好partner。想著,申昊均也不由的彎了嘴角。另一邊,章辰早已經不管他們這邊,直接走到了兩孩子的嬰兒床邊逗弄起兩個小寶貝。

“小辰辰,小琦琦,乖……叫叔叔,或者叫幹爹!乖……叫了叔叔給你們吃奶奶。”說著他故意在申予琦還有申凱辰的麵前晃了晃手中的奶嘴。

白清言嘴角抽搐,無奈的回了一下頭,卻恰好看到屋子外麵站了一個人。而這一次並不是當初那個人讓她提心吊膽的小醜。而是……南宮風。

今天,他依舊穿著一件白襯衫。整個人斜斜的靠在一輛敞篷跑車上,外麵的風似乎有些大,吹的他的頭發很自然的舞出一些波浪層次之感。

白清言總是覺得,這麼多年過去了。似乎就隻有南宮風沒有變過,他總是笑得那樣的雲淡風輕。而且,他總是給人一種無比心安的感覺。雖然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感覺,可不得不說,她很喜歡,卻並不是非常的依戀!

喜歡和依戀是有區別的,她雖然喜歡南宮風給她的感覺。可是,她最最依戀的還是申昊均的愛!

四目相對,南宮風微微的一笑。然而,風吹開他的領口。那個吊墜躍然與她的視線,她不可思議的瞪著南宮風的吊墜。

那一瞬,白清言明白真正血腥的事情就要開始了。馬上,立刻……

南宮風就那樣一動不動的斜靠著車子看著他們家,白清言不知道南宮風到底有沒有看到屋子裏的她們。可是這一刻,她還是不顧一切的衝了出去。

她想問他,那個吊墜是怎麼回事?孩子又是怎麼回事?是不是這一切都是他做的,是不是抱走她女兒的那個變態就是他!

她想過那麼多的人,想過鍾彥,想過abner,想過皮特,想過簡睿,可就是沒有想過是他。他是那樣一個幹幹淨淨站在雲端的男人,是那樣一個讓所有人都隻能靜靜仰望的男人,她那麼信任他,那麼,那麼一次次的自己在心裏為他辯解。可到頭來,她錯了麼?她白清言錯了嗎?

風刮在耳邊撕裂的疼,明明此刻是陽春三月啊!明明今天的溫度有二十幾度,可是她卻渾身發冷,整個人就好像被誰推進了冰窖。她努力的跑,努力的跑,卻怎麼都跑出去那一層天寒地凍,那一份徹骨的冰冷。

陽光打在她的身上,折射出一圈淡淡的光暈。終於,她跑到了南宮風的麵前。因為身高的關係,她隻能仰視著他。一如多年前,她也總是以這樣的角度看著他。

誰都沒有話說,任憑風在他們二人之間穿梭不止。南宮風胸前那紅色的吊墜被風吹得一動一動的,甚至有好幾次都飄向白清言的那個方向。

視線一點點的往下移,看著南宮風胸口上的那個吊墜。白清言的眼睛不自覺的濕潤,她認得這塊紅寶石吊墜。曾經在夢裏她見過,曾經在綁架她女兒的男人寄過來的照片上她也見過,而如今,第三次見到就是在他南宮風的身上!

“為什麼?”白清言用了好大的勁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敢置信的抬頭看著那個永遠都那樣雲淡風輕的男人,正如此刻他依舊是那樣的波瀾不驚。麵對她的質疑,他始終那樣淡淡的笑著,就好像一座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