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公,快點說啊!”人群裏一個高胖少年人大聲喊道。此少年正是林雲。
“是啊,龜公,快點說。”眾人異口同聲附和道,這個死龜公,媽的,吊人胃口,再不說,晚間找人收拾他。林雲在心裏誹腹著。
“快說!”
“快點說啊,別吊我們胃口!”張三娃子擠到了最前麵,拉著龜公的手迫切道。
“我,我說還不行嗎。你放開,放開!”龜公尖叫著掙紮,想掙脫少年鐵索般剛硬的手掌,奈何整日浸淫在怡然居,不敢大力掙開,更是使不上力來。
“快點說!”龜公求饒著,張三娃子這才鬆開他青紫的手腕。眾人看及,口裏都吸了一口冷氣,這麼一會功夫,將一個大活人的手腕箍成了青紫色,這得需要多大的勁道啊!普通人捏你手腕,自己手指都會疼,何況捏成青紫色呢?望著張三娃子的眼神就帶點敬畏的錯覺了。剛穩步踏上第一級樓梯的武將嗤笑一聲:
“雕蟲小技!汝等一群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朽木,不可雕也!”
“說什麼呢,誰被酒色掏空了,你算哪門子蔥啊!”嘈嘈雜雜的吵鬧聲又響徹了整個大廳之內。大多數人隻得小聲議論著,卻不敢大聲說出來。
老鴇呆在房裏不安的踱來踱去,雙手不自然的拍打著,眼見這倆人就快打起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啊,不論是得罪了哪一方,自己都吃不了兜著走啊!越想越害怕,愈想愈不安,要不,幹脆逃命算了,為了妓院裏姑娘打出人命的事情不在少數咧。
“對!就這麼辦!”老鴇下定了決心,逃命是王道,活著才能談及其他,管你們爭個你死我活呢?老娘先顧著自己的命再說。手忙腳亂的收拾起軟銀細褥,這時卻聽見奪命的敲門聲。
“誰呀!”老鴇心裏有鬼的問道。
“是我,老板娘,龜四!”龜四,顧名思義,龜公第四號,在大廳裏被圍的是龜三,他比較老實,不喜歡湊熱鬧,下麵的人在吵吵哄哄的,沒有個能說話的人主持,場麵太亂了。
“哦,是龜四啊,找我什麼事?”老鴇沒有開門的意思,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想攜款潛逃。
“老板娘,您出去說兩句吧,下麵人吵的像滾燙的開水,快炸開了鍋啊!”龜四滿臉愁容的說著。本不應該來管這事的,奈何老板娘欠著自己兩個月的俸錢,要是出了什麼事,老板娘惹上了什麼官司,自己的俸錢找誰討去。
“嗯,你先去,我換件衣服,隨後就到。”老鴇敷衍的隔門答道,你個死牙鬼,催什麼催,你就是催破了天,老娘也不去趟那趟渾水。
“哦,好!”龜四順從的滿口答好,而人卻站在原地假裝著腳步走動的聲音,讓老板娘以為自己已經離去。老板娘絕對是個摳門的主,吝嗇,貪財,勢力。龜四掰著手指頭總結了老板娘的幾大特色。
聽腳步聲越來越遠,聲音越來越弱,老鴇輕手輕腳的拉開木雕的房門,一看,嚇得手一抖,纏繞在手臂上的包裹散落在地上。這殺千刀的死牙鬼哪裏走了,這不是直挺挺的好好的站在門口等自己嗎?嚇了她一大跳,屈身蹲下身子去撿起散落一地的寶珠,項鏈,銀錠子,銀票子重新用布包好。稍稍緩了口氣,老鴇氣急敗壞的從門邊拿起雞毛撣子就打。
“老板娘,您打我做什麼,您拿這些錢走,我不和別人說的?”背上,腿上被打了幾悶棍的龜四開口求饒道。
“真的?”老鴇停了手,這死牙鬼平時挺老實的,一般不會說謊。
“可是老板娘,您得分我一半!”龜四說出這一句話後迎來一記雞毛撣子,連忙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