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我沒打他,是他,是他打我!你快幫我教訓他,快啊!”孫軍激動的搖著李純的膀子。祈求的看著他,忍裝可憐的麵具下包藏了一顆殘忍陰狠的禍心。
“我自有分寸!”李純白了一眼這個孫家大少,平日裏胡作非為,鬥膽包天,無惡不作!現在肯定是又看上了那個姑娘,兩夥人發生了爭執!雙方僵持不下,而己方勢弱,所以求到他頭上來了。但他隻是一個家將,何謂家將,家將就是名門望族自己府邸裏奴仆生下的孩子,被挑選出來從軍保衛家族的。
“我......”孫軍還想解釋什麼,望及李純不善的目光,怯生生的躲在後邊。李純轉過身去,看了看場上怒色相對的朱少明。開懷大笑道:
“朋友,既然來了,何不喝上兩杯!”
“你是他什麼人?如不是他老子,什麼事都免談。”朱少明麵無表情冷哼一聲,心下百轉千回,倒不如趁這次機會,打探一點關於孫府的內幕。有了此等想法便將眼睛眯著,端詳著李純,這個人胸口包紮了很多圈的白布,但是依然能從外看到絲絲血跡,浸染的白布鮮豔的綻放在此人的胸口,近來又沒特別的戰事,他會受如此重的傷?冥冥中有了些許想法。
“我是他什麼人,很重要麼?”李純笑笑。這個少年人給人的感覺很怪異,稚嫩的臉上本該是嬉笑怒罵的無畏無懼,卻貼了一雙不澄澈的眼睛,還有那不及對稱的身高。實在讓人看著有些別扭,隻是模樣倒足實是清秀可人,有著令男人都羨慕的五官和智慧。
“那麼你的勸解也將宣告崩解!”朱少明不想多拖延時間,拖的愈久,對他越不利。
“喔!勸解何來?”李純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發笑,他是來勸解的麼?這個少年人哪裏迸發出的自信,又是哪裏產的膽魄能夠坦然麵對眾人而不麵不改色。
“好,既然你不是勸解的,那麼請你站一邊,若是行俠仗義,請擦亮了你的眼睛在行你的俠,仗你的義!”話沒至,人已衝出了包圍圈。落身至李純左身側,伸手就去揭開李純的胸口包紮著的綁著的白布。
“休得猖狂!”從見麵的和平相待演變成如今的拔刀相向,李純完全沒有想過,他昨晚剛受重傷,不適合劇烈運動,即使不適合,不代表他就是任人欺淩的軟柿子可以信手拈來捏去。
突臨大變,王兵魯林俱都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少爺這麼貿貿然的衝出去,會不會有事?
魯林則沒有王兵思考的那般多,眼睛一直隨著少爺身影的搖擺而遊移。
朱少明甩出的手臂想去抓李純的綁帶,卻被他一個手撈反劈給撥弄到了一邊,嘴角一笑,身體不自主的往後仰去,同時彈起半空無依無靠的手,又撲向了李純。如果李純不擺脫朱少明這看似無賴的一招,那麼兩人將會同時倒地,相信對此過程已經過千百次精準計算的朱少明來說,倒地是有益的,因為敵方身上有傷,他不似子魚論戰中的君王那般迂腐,非得等對方準備好了再開打。世事萬千瞬變,抓住一切手段,將對方打倒才是王道。
“你.....”這回輪到了李純驚訝了,如果他懂無厘頭的意思,相信李純一定會在無厘頭前麵加上幾個字------極其猥瑣、極其無賴!偷襲完全是小人所為,算不得君子,更算不上.........好吧,辭藻匱乏了。
“少爺.......”王兵尖聲高叫,少爺這是在玩命啊。別人上妓院來是玩樂子,少爺卻是來玩命的!
“怎麼辦?怎麼辦?自己是將他拉起來還是與他一起倒下!”毫無疑問的,李純選擇了後者,不說摔下去折了麵子,就是胸口處的傷也扛不起啊!因為受傷,力氣大打折扣,
“謝謝!”朱少明輕聲謝道。笑的很陽光,很燦爛!可是李純怎麼感覺這笑裏麵帶著一種叫陰謀的韻味呢?想補救些什麼,又遲了!因為朱少明說完已借力使力奔向了孫家躲藏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