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來人啊,按這位壯士吩咐的辦!”朱淩誌心花怒放的大喚一聲,朱管家接到命令後立即找了紙筆呈與少爺麵前,朱少明接過狼毫與上等的宣紙,一個頭兩個大的掉頭輕聲道:“還請姑娘不嫌棄,為我研墨,請!”說罷將一方青梅硯台輕放在琴邊。一本正經的模樣讓吳米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他不就是一個浪蕩公子少爺嗎?什麼時候會吟詩賦雅了,這麼有難度的事他也會?想不通啊整不明白!
“小姐,我們到了,快看,那裏有好多人,我們過去吧!咦,那不是那個壞痞子麼?好像在寫什麼東西呢?不對,他旁邊還有一人!”白衣如霧,朦朦朧朧的不真實感使張芙蓉這個小丫頭嘴巴翹的老高,哼,壞痞子終究是改不掉花心的毛病,和那些臭男人一樣.......
“嗯,我看到了!”孫玉梅曆經萬般折難想看到的畫麵絕對不是這樣的,想看到什麼樣的朱公子,她自己也講不清,可絕對不是才子佳人一起撫琴賦詞的風雅之事!一瞬間,一口濁氣堵在胸口上難將發泄,心慌的感覺越來越沉重,壓的她喘不過去來,仿佛要窒息了般,渾然忘卻了身體上的疼痛。張芙蓉心疼的望著小姐,她一直都知道,雖然隻見了一麵朱公子,小姐對他卻是情根深種的,從小姐上去獻銅錢之時起,小姐的心裏就埋下了朱公子的影子,可是朱公子他,哼,情深女子負心郎,沒一個好東西。
此番相逢亦有緣,靈犀心有幾纏綿。可憐塵世多惆悵,薄暮心情微雨天,輕風陣陣夜橫斜,淡淡清香如覆紗。燕子雙雙細聲語,小窗明月落梨花。孫玉梅不禁想到了這些詞句,深深的落寞之意已經將她擊潰的一絲不剩。他,在那頭,己,在這頭,觸不到的距離憑添了落葉婉轉成泥般的哀傷。也許吧,這樣也好!答應了他又如何呢。此生無緣覓得良君,倒不如嫁了吧!
“小姐,我們過去!走啊,走啊!”張芙蓉怒氣衝衝的拉著小姐欲往朱少明所處位置上去,一時間竟忘了小姐腳處還有傷,一拉一扯之間,孫玉梅一陣吃痛,萬蟻噬心的撕咬感讓她一個沒忍住,眼眶裏滾落出斷線的珍珠,眼淚流出了,心底間還是藏了一份不甘,朱公子,也許那人真是你表妹呢,隨即又自嘲的笑笑,她是表妹,自己又算什麼呢?另一個表妹,還是眾多表妹之一呢?
“芙蓉,我們回去吧!”孫玉梅失去了興致,不想再看到朱公子了,是了,自己雖然撫的一手好琴,可朱家孫家乃是世仇,家族裏會有人同意嗎?隻是她現在還不明白朱公子的心,讓她如何做決斷,女人一旦決定了,這輩子都不能回頭了,一步錯,萬步皆錯,就當與他的邂逅是一場了無痕跡的春夢吧,夢醒了,也該去麵對近乎慘絕人寰的事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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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公子,有人找你,你先去處理吧,至於這品評我來替你寫,回頭交予你校正,她們在那裏,快去吧!”胡無衣在朱少明將要下筆之際說了這麼一句讓朱少明摸不著頭腦的話,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有兩道熟悉的身影,那背影,那身段,還有那落寞的情緒,朱少明能真切感覺到,莫名的有些慌亂,道了聲謝,就往孫玉梅奔去。“少明這是做什麼?”朱淩誌有些苦惱的疑問了聲,寫的好好的,怎麼就跑了呢?這孩子,怎麼搞的!不客氣的耍耍袖口。嚴畢也是一臉不解,旋即笑了,這小子,原來是情人找上門了呢!哈哈,又若有深意的瞥瞥無衣,她正麵無表情的望著朱少明賣力狂奔的樣子。
吳米更是拳頭捏的“吭--砰”作響,這個朱少明,你,不僅與我搶無衣,又在外麵包養小情人,氣煞人也。不可壓抑的狂暴氣息瞬間外放,雙眸裏噴著熾熱的火焰,恨不能生吃了朱少明,扒其皮做鼓,其血用來辟邪。嚴畢感知到吳米的不正常氣息後,瞪了一眼,吳米這才冷靜下來,怒火一點點熄滅。盛怒之後突然發現,這不是好事麼,無衣個性至剛,絕無可能多女侍一夫的,現在又見其風流成性,定會對他死心的,哈哈哈!
王兵隻感覺這個年輕人有病,起初對他不甚注意,席間見他目光老往大哥身上瞟,而且是帶著不懷好意的陰邪目光,這才舍棄食物跟他幹上了,盯著吳米的一舉一動。如果在你吃飯的時候,有一個人一動不動的老盯著你,你能吃的下去麼,你能吃的安心嗎?你能痛快的吃下去嗎?嘿嘿,王兵雖然帶點傻,但也知道報恩,隻是他有他自己的方式。